她托人递进信笺,全让我按在烛火上烧了。直到苏聿“哐当”一声踹开门板。
“侯爷还有吩咐?”我坐着没动。他猛地将我拽起,寒光闪过,三寸银针生生扎进我手背。
“你……”我疼得倒抽冷气,腕骨在他掌中微微作响。朱砂顺着针尖渗入肌理,
于苍白皮肤上凝成一点殷红。我突然想起明萱此处有粒朱砂痣。
“齐人……未必留意过这些细节。”苏聿扳着我的手指在灯下细看,指腹重重碾过针孔。
“本侯容不得万一。”……十月初八,黄叶铺道。我顶着百斤翟冠,登上齐国使团的车驾。
正听见文渊侯府方向,成亲的锣鼓声喧天。*我成了齐国四皇子裴璟的侧妃。新婚夜,
红烛高照,我透过珠帘看清他的面容。眼尾斜飞入鬓,风流俊俏更胜苏聿三分。
他掌心托住我的脸,垂首吻下来时犹自低叹:“实乃……人间绝色。”红烛骤灭,芙蓉帐暖。
……他尚未迎娶正妃,后宅却早已姹紫嫣红。翌日晨起,各院侍妾前来请安。我端坐主位,
从卯时直应付到晌午。满室环佩叮当,连茶盏浮动的都是脂粉气。
原以为自己不过是他猎艳册里新添的一笔,谁料他竟日日往我房中来。
有时锦衣沾着别处的香,还要特意说与我听:“今日被东厢的崔氏缠着听琵琶,这才来迟了。
”我替他更衣的手不曾停顿,只抿唇浅笑。这夜,他带着浓重酒气撞进门。
我吩咐棠梨去熬醒酒汤。白玉碗递到唇边,却被他偏头躲开。烛影里,
他眸底水光粼粼:“你心中……是不是压根没有我?”我执勺的手一颤,
溅出几点清汤:“殿下何出此言?”“因为……”他额头抵在我颈窝,竟像个委屈孩童,
“当初,是我向雍帝硬讨了你。”我抬手抚过他发烫的眼尾,轻声道:“初见殿下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