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婷婷!你现在立刻马上去把肚子里孩子打了!我们老代家只需要你弟的孩子传宗接代。
以后啊,只要你把你弟的孩子当自己孩子,挣得钱也全给你弟,老了就让你弟给你赏口吃的。
对了,彩礼也拿出来,给你弟买辆车,以后佳佳产检少不了要用。
至于结婚的三金嘛,去融了,给佳佳肚里的孩子打个金手镯吧。」
6
得益于代小娥标志性的口音,围观的人一下就听出了录音里恶毒「后妈」就是自己眼前这个人,而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代小娥从听到录音就呆住了,毕竟她从未说过那些话,可那些话又确实是她心里的想法。
前一天我在手机上学习AI,试着用代小娥的声音合成了一段话,虽然是假的,不能当做呈堂证供,但用来给她制造麻烦足够了。
这不,刚刚还在对我口诛笔伐的群众,听完录音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纷纷转头质问着代小娥。
其中不乏有一些「直白」的人,一时间,含妈量极高的话在我耳边爆炸。
虽然在乡下生活了一辈子,但代小娥还从没被人指着鼻子骂过,一时之间,她就涨红着一张老脸,和别人争骂。
「我自己生的女儿,我还不能支配了?
我给了她命,那她挣的钱就应该全是我的!
你们一个个就是嫉妒我!无儿无女的废物,闲得没求事干,管到我头上来了,去去去。」
人群中有一个小孩,见大家都在骂代小娥,就从自己奶奶提的购物袋中拿出一个鸡蛋,以飞一般的速度扔向代小娥。
「啪」的一声,鸡蛋炸花了。
代小娥也是被气狠了,冲上去对着小孩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顿时惹怒了对方,扔下手上的东西,嗷的一声扑向代小娥。
代小娥的战斗力远远赶不上对方,基本上是单方面被按在地上摩擦。
而周围其他刚被她骂过的人也毫不手软,胆大的上手,胆小的上唾沫。一时之间,代小娥狼狈至极,头发都变成了鸡窝。
看到这一幕,我拽着许嘉豪退出人群,深藏功与名。
亲眼目睹了代小娥的无耻,许嘉豪对我的原生家庭又刷新了认知。
因着他更加心疼我,我俩的感情也日益见长着。
在这期间,代小娥曾打过几次电话逼我拿钱。都被我骂了回去。而她本人,按照上辈子的轨迹,应该在伺候怀孕的宋佳佳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肚子也越来越圆,一眨眼就快到预产期了。
为了让我安心待产,许嘉豪提前给我订好了县里的医院和月子中心,只等我发作了。
刚满40周这天,我弯腰浇花,突然听到身下「啵」的一声。瞬间像是水球炸裂,身下裤子都浸湿了。
许嘉豪一直在家陪我,见我破水,嗷的一声抱起我向门外冲去,一脚油门我就躺在医院的产床上了。
上辈子怀过两个孩子,但到底没有分娩过。第一次生产,疼痛侵入我的四肢百骸,我一边用劲儿一边在心里骂人。
喘气间,我转头向旁边刚推进来的产妇看去,这一看,差一点让我泄了劲儿。
7
妈的,宋佳佳。
晦气!
算了算,上辈子我怀孕时宋佳佳也未婚先孕了,按理我俩的孕产期是差不多的。
眼下我也顾不上再去想这些事,只能把注意力放肚子上,争取早点安全「下车」。
按照自己提前学的拉玛泽呼吸法,我慢慢调整着自己。
二十几分钟后,我明显感到自己浑身一松,如释重负。
助产士将宝宝抱过来贴贴时,我眼泪都快流了下来,上辈子早早就消逝的生命在这一刻得到了完整。
而宋佳佳那边可就不一样了。
产床中间虽然拉着帘子,但她的惨叫声声声不绝。
「啊!我不生啦!
刘畅你个砍脑壳的,只顾自己爽,让老娘受这罪!
啊啊啊!」
而负责她的助产士也急得一个劲叫喊。
「哎!你别夹腿!
放松放松!呼气吸气,呼气吸气~
哎,你这个产妇怎么不听话!
能不能对自己肚子里的小孩负责!」
......
等到我穿好衣裤准备出门时,宋佳佳都还没能顺利顺产,据说要被拉去顺转剖了。
一出门,就看见许嘉豪推着轮椅红着眼在门口等我。
除了他,门口还有俩熟人呢。
代小娥弓着个背在门口来回踱步,嘴里还念念叨叨「一定要顺产啊,顺产的娃儿聪明」。
见我出来,代小娥眼神变得凶狠,似乎还想扑上来报被我辱骂的仇。
许嘉豪先她一步把我扶上轮椅,转身给了她一肘击,她一个趔趄扑在地上。
而刘畅拿着手机,正在游戏里厮杀的如痴如醉。
见代小娥摔倒在地,反而怒骂她扰了自己的兴致,上去对着代小娥狠狠踹了一脚。
呵,好一个白眼狼。
上辈子靠着吸我血,这两人母慈子孝。这辈子离了我,刘畅没能买上车,装修好房,自然看代小娥哪哪儿不顺眼。
这才多久啊,俩人就离了心。
刚生完小孩,需要住院观察三天。
不巧,宋佳佳当天剖腹产结束,也被安排进了我这个病房。
但一想到他们自私一家人互掐起来的样子,我到对未来三天充满期待呢,就当免费娱乐月子了。
8
新生儿身边离不了人,许嘉豪一天24小时都待在病房。
一会儿带着宝宝去做检查,一会儿拿着奶瓶耐心地冲着奶,一会儿端着婆婆熬好的鸡汤往我嘴里送。
病房里其他宝妈纷纷夸赞着他,给他生生夸成了翘嘴。
唯有宋佳佳一个人,对这一切不满。
好几次我在喝汤时感觉被人窥视,一抬头,宋佳佳用记恨的眼神死死盯着我。
也难怪。
自从宋佳佳生了一个女儿后,代小娥就没再给过她好脸了,成天拉着个驴脸,骂骂咧咧。
宋佳佳刚做完手术,正疼的心烦,也毫不留情的和她对骂着。
刘畅呢,早就被代小娥养废了,本来就不是一个负责任的人。
这两天即便偶尔出现在病房,也都是手机不离手。
甚至还要霸占着宋佳佳的病床,让宋佳佳一个刚生产过的人站着休息。
宋佳佳也不是好惹的,只是刚生产完,身体虚弱,干不过刘畅。
但是她那一张嘴能吐出来的脏话可真是让人「啧啧称奇」啊。
几次下来,刘畅也不再露面了,连自己的孩子也不看一眼。
病房里的宝妈们甚至私下组了个群,成天在里面吐槽、取笑他们这奇葩的一家。
三天时间转眼而过,月子中心的车已经在医院楼下等着了。
许嘉豪和婆婆先把我和宝宝送上车休息,又自己楼上楼下的整理出院行李。
临出发前,我突然想起同病房宝妈给我买的招财手串被我压在病床枕头下,把孩子递给婆婆便也跟着上楼了。
走到病房门口,看到一个人影扑向了许嘉豪,紧紧抱住了他。
甜的发腻的声音像蚯蚓一样钻进我的耳朵。
「嘉豪哥~你看看我呀~」
从背后看,许嘉豪浑身僵硬着,被这突如其来的骚惊得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一个大跨步上前,一把把他怀里的人薅出来。
9
呵,宋佳佳可真拼。
仗着其他宝妈们都出院了,病房里又没有摄像头,趁许嘉豪送我下楼的功夫,把自己从头到脚收拾了一番。
大红色露骨的内衣裤,外面又披了一层薄纱,好一副热情诱惑的模样——如果忽略掉肚子上的妊娠纹和救生圈般的肥肉。
宋佳佳被我一把扯开后,一个趔趄摔到床上。
这两天许嘉豪对我不仅知冷知热,更是鲜花、项链的往我怀里塞。宋佳佳想必是眼红我有这么好的老公,动了歪心思了。
谁知让我抓了个现行。
我本以为被抓住后,她该把自己藏起来,谁知她不仅不害臊,反而对着我挺了挺胸。
「怎么,你看嘉豪哥抱我你嫉妒了?代婷婷你也不看看你那原地消失的胸,好意思跟我比吗?老!女!人!」
说完,她又往许嘉豪身边走了两步,嘴里还在发神经。
「哥哥~咱俩在一起吧。她代婷婷有的,我都有~我还比她年轻,漂...」
「亮」字还没出来,一个人影冲了进来,狠狠给了宋佳佳一巴掌。
「你个骚娘们儿,老子打不死你!
刚生完娃就想男人,让你想,让你给老子戴绿帽子!
你个贱人!」
哦豁,不赶巧了,刘畅竟来了,还听到了宋佳佳的疯言疯语。
很快,病房就成了他俩的修罗场。
宋佳佳到底是女的,力量抵不过男的,穿的又少,打起来也不攒劲儿,很快就被打的鬼哭狼嚎。
许嘉豪本来还怕出人命,想去拦一拦,但一想到自己差点晚节不保,也懒得出手了。
打闹声很快招来了护士医生们,大家合力才分开了那二人。
没一会儿,代小娥也急匆匆赶了过来。
一看见刘畅脸上的抓痕,她一巴掌向宋佳佳甩过去。
「自古夫为妻纲,好你个宋佳佳,竟然打自己老公,你是要造反啊!」
我正看着热闹呢,代小娥的「火箭炮」又转向了我。
「代婷婷你说说你,你个当姐的,看见他俩打架也不知道拉一把!」
「我可不敢拉,他俩打多凶啊,都是下了死手的,这万一误伤我我找谁说理去啊?」我撇撇嘴拱火到。
「打你一下怎么了?你是姐,还能真让他打死不成?再说了,肯定是你从中挑唆了什么事,要不他俩怎么打的起来?」
好家伙,她这可真是,嘴巴里插了开塞露——张嘴就拉呀。
周围看热闹的人听到她的话,也是无语至极了。
拱完火,我拍拍屁股拉了许嘉豪离开了。
月子中心,我来啦。
10
月子中心的日子真是惬意。
宝宝饿了有人管,拉了有人换。而我,只用一天六次的吃吃吃,将自己的精力都用在恢复身体上。
许嘉豪在陪了我一周后回去上班了,婆婆他们也在忙厂子里的事儿,被我劝了回去。
反正月子中心人多,我和宝宝都被照顾的很好。
这天,我刚上完蛋糕课准备回房间,迎面撞上了代小娥。
代小娥一个手抱着孩子,另一个手提着一吊腊肉,仔细看,上面还有着绿色的霉菌。
「妮儿,月子坐的还好哦?我来看看你跟宝宝。」她嗫嚅着跟我打着招呼。
我可不信她有这好心。
想看看她在打什么算盘,我便让她进了我房间。
「你弟进去了。」
虽是同母异父的弟弟,但我跟刘畅也不算熟,所以我也没接话,等着她下文。
「上次出了那档子事,回去他俩又吵起来了,你弟一气之下砍了那个臭女人一只手。
那女人报警抓了你弟,他俩当初没领证,就连家暴这个借口都用不上。
这要放古代,那个女人是要浸猪笼的。她被砍了不要紧,连累你弟了啊。」
我忍着恶心听着,代小娥竟越说越不忿。
「等你弟出来了,一定要出了这口恶心。
该死的女人,生个孩子没屁眼儿!」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我笑着看向她怀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急忙呸呸呸几声。
「说吧,你来有什么事?没事就走吧,我要休息了。」
看着她唾沫横飞,我下了逐客令。
见我真的赶她走,她也不磨叽了,一个用力把怀里的孩子塞在我怀里。
「那个贱人跑了,把这娃儿留下了。
娃没奶吃,那奶粉又贵,要不,你帮忙奶一下?
反正这奶一个也是奶,奶两个也是奶嘛,对不对?
你就住这,我们也不住,我每天把娃儿抱过来你给喂着就行。
你看,妈把肉也给你提过来了,回头你让你婆婆给你炖了,多喝点汤好下奶。」
……
代小娥后面还说了什么我就听不见了,因为我已经把孩子塞回她怀里,把她一把推出了门外。
她还想大嗓门闹呢,见门又开了,扭着屁股一边往里走一边笑起来。
「怎么,想通了?我就说嘛,这毕竟是你弟弟的娃儿,你个当姑姑的,还能这么心狠?」
她正得意着,一吊腊肉从门中扔了出来,狠狠砸在她的鼻梁上。
腊肉上的霉菌都蹭了她一脸。
代小娥崩溃地怒骂我,却很快就被月子中心负责人赶了出去,并且在我的要求下,以后都不能再来。
11
婆婆来看我时,从别人口中听说了这一档子事,心疼地把我抱在怀中。
许嘉豪家境虽不错,但没养成他骄奢淫逸的性子,全因我这个婆婆教导地好。
上一世我听信代小娥的鬼话,非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要把刘畅的孩子当自己的孩子爱。
许嘉豪见我不会清醒,跟我提了离婚。
可即便离婚了,婆婆还陪我在家,执意要照顾我小月子再离开。
她常跟我说的一句话是,女人一定要先学会爱自己。
可惜我当时已经被代小娥洗脑,不懂她的好意,还认为她自私。
现在又一次感受到来自婆婆的温暖,我紧紧回抱了她,心底暗暗下定决心,要永远守护这份亲情。
可有的人,自己成了孤家寡人,也见不得别人阖家幸福。
从月子中心回家,我刚巧睡醒,代小娥就抱着刘畅的女儿找上了门,她身后跟着几个拿着话筒和相机的人。
我看了眼话筒,上面写着「百姓事,人人事」。
是我们本地一个比较出名的电视节目,平日里多是调节家庭纠纷的,我也曾拿它当电子榨菜过。
那些家庭纠纷一个比一个奇葩,什么闺蜜爱上了我爸爸,「婆婆」竟是老公白月光等等。
这节目不看对错,只看噱头。
没想到,就我家这点事也能劳对方大驾?
代小娥他们这伙人一进来,就架起了设备。
别看代小娥年龄大,行动还挺迅速。
怀里抱着小孩子,一个滑步跪倒在我面前,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只是眼睛里闪着得意的光。
节目负责人立刻把话筒递到我嘴边,差点捅进我嘴里。
「代婷婷女士,您怎么忍心把自己的孩子扔给自己妈妈呀?
难道就因为她是女孩儿吗?
我们听说您还有一个儿子,是自己养着的,所以您是真的重男轻女吗?」
与此同时,代小娥又演开了,拍着大腿一屁股坐在地上,一一细说我的不孝。
「我当初离婚以后,你爸个怂就杳无音信了。为了给你一个温暖的家,我再苦再累都把你带在身边。
可你现在长大了,却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了,就留给我这个老婆子啊。
女儿怎么了,女儿贴心啊,怎么能抛弃她呢?
妈要是年轻个几岁,也一定也能把我们宝宝养大!也不用来找你了。
......」
代小娥一哭,这节目上的其他人纷纷围着她安慰着,还有人凑我跟前劝说我「百善孝为先」「抛弃儿女天打雷劈」。
我看着这一群胡说八道的人,气不打一处来。婆婆听闻对方这样污蔑我,也气的浑身发抖,可良好的家风让她骂不出一个脏字来。
我倒是想上去将这群人撵出家门,可是看着正在直播的机器,我可不能让代小娥他们如意。
12
我将怀中的孩子递给婆婆,当即拿出手机,怼在摄像头前开始播放里面的内容。
视频里的刘畅一脸横肉,坐在太师椅上对着代小娥唾沫星子直飞。代小娥却逆来顺受,站在那儿不断点头哈腰。
「对对对,你说的对,她代婷婷一个丫头片子,要钱干什么?
这些钱啊,都应该是你的!」
只要看视频的人眼睛没瞎,都能看见代小娥说那些话时,眼中的贪婪神色。
视频放完,工作人员愣了一秒,随后找补着。
「可是,这和你抛弃自己的女儿有什么联系呢?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该把自己女儿扔给自己妈妈啊~」
「别急,请大家一起欣赏VCRNo.2~」我不紧不慢地回答着。
代小娥在旁边恨不得扑上前来,生怕我再放出什么对她不利的东西来。
几个工作人员假意拉架,实则为了给我争取时间,好加深节目的精彩度。
我便趁机放出另一段视频。
代小娥高高举起手中孩子,想要将她扔进水井里,嘴里念叨着「挨千刀的宋佳佳,自己跑了留下个没把的拖油瓶」。
这时我大姨跑了过来,劝她把孩子放下。
「一个女娃子,虽然没什么用,但是早早嫁人还能换回点钱呢不是~」大拇指食指摩擦之间,代小娥就放下了孩子。
「也是,不行就早早送别人家去,省的浪费粮食。」
看到这个视频,代小娥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
这下,明眼人都看懂了。这孩子是跑掉儿媳和进去了儿子的,却被代小娥硬塞给我。
吸完我的血养自己的儿子,还想让我连孙子一起养?
当初刘畅被抓走后,宋佳佳卷了钱也跑了,独独留下孩子和代小娥。
代小娥本来想将孩子「被意外」,却念头急转决定卖了她换笔钱。紧跟着,她在我大姨的帮助下还真的找到了卖家。
可她贪心,看见节目组打广告时,还想用舆论逼着我出一笔抚养费。
就连怀里的孩子也是买了个假的布娃娃,一进门我就发现了,裹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看见。
趁代小娥失神之际,我一把扯过她怀中的孩子,狠狠怼向镜头。众人惊呼,发现竟然是布娃娃。
至此,直播间的人数已经爆了。飘过的弹幕纷纷怒骂代小娥,甚至还有本地热心群众拨打了报警电话,要求将人贩子绳之以法。
节目组见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以「被人欺骗」为借口,想要匆匆下播,被我一把揪住主持。
这节目像众多公众号和狗仔一样,只看噱头不看对错。为了挣点钱,沾着人血吃馒头。
我站在直播镜头前狠狠怒骂着节目组,本以为是单枪匹马,谁知越来越多的弹幕加入了我。
「对,这死节目,我早看不顺眼了!」
「还好意思叫百姓事?我看呐,改名叫【依托答辩】吧,哈哈哈哈。」
「楼上说的对,小姐姐好勇,一人单挑整个节目组啊!!」
......
一直到警笛声响起,代小娥被抓走调查,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13
几天后,调查结果出来了,系代小娥与其姐代小霞两人贩卖婴儿罪名成立,被判刑,和刘畅关在一个地方。
而我再一次听到宋佳佳的消息,是在一档法治节目上。
残疾的宋佳佳卷走家里所有钱,倒是过了一段逍遥的日子。可是很快,她就坐吃山空了。
为了弄点钱,她也打主意到自己曾经生过的这个孩子上。
回到村里,却被告知自己孩子已经被老太婆卖了。狠狠咒骂了代小娥母子后,她将自己卖给一个上年龄的有钱人,企图捞一笔。
可那有钱人的大老婆是个不好惹的,将宋佳佳关小黑屋,灌粪水。结果一个不留意下,被宋佳佳用仅剩的手反杀。
警察上门时,宋佳佳还一刀一刀砍着,嘴里喃喃自语,「不是我杀的,她天生就是一块一块的......」
最后,宋佳佳也被送进去了,在另一个地方,她和代小娥一家又重逢了。
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而我,和许嘉豪、宝宝开心地过着我们的生活。
时光慢慢又悠闲地过着,突然有一点,我接到来电,代小娥要见我。
我一去,就看见了代小娥癫狂的神色和怨毒的眼神。
果然,她也回来了。
话筒接通,代小娥恨极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你个害人精,你害了我们一家!」
我悠悠回了一句,「谁和你是一家人?恐怕在你心里,只有刘畅才是你的家人吧。」
代小娥憋住了,片刻后,她像疯子一样隔着玻璃向我猛冲!
「代婷婷!你个臭婊子,我不会放过你的!啊!啊!」
我默默挂了话筒,缓缓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