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夜,于驰才踏入家门。
瞧我还没睡,便上前搂住我,轻声说:“宝贝,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再多玩会儿?”
他身上的女式香水味刺得我鼻尖一酸。
我推开他:“今天的生日会,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是吃醋了啊。”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别想多了,只是公司周年庆刚好撞上,就一起办了。”
“潇潇那姑娘,身世挺可怜的,从小没人给她过生日,我就顺便一起张罗了。”
只是顺便吗?
回想起宴会上的那一幕,两人挨得那么近,任谁看了都觉得他们是一对。
而我,作为于驰的妻子,公司里除了来家里拿过文件的徐助理,没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因为于驰说,新公司正处在忙的时候,要专心工作,别影响了状态。
我也沉浸其中,享受在公司与他眼神交汇时的那一抹默契微笑。
直到今天,听到其他同事议论他们的关系,我才发觉自己竟没有立场反驳。
“宝贝,周六你生日,我都记着呢,想要什么礼物?”他轻轻抚着我的发丝。
我回过神来,我想要的,早就告诉过他了。
两周前,我查出怀孕,跟他提起,想趁肚子还没大起来之前把婚礼办了。
他面露难色,“公司最近太忙了,婚礼事情又多,我怕抽不出身。”
却有时间给女秘书办生日宴。
我收起情绪,只淡淡地说:“陪我回家,和家人一起吃顿饭吧。”
最近母亲总问我,什么时候带于驰一起回去,父亲很想我。
我和于驰是偷偷领的证,为此和父亲闹得很不愉快,结婚三年了都没回过家。
于驰沉默了一会儿,才答应:“好。”
说完就转过身去睡觉,不再言语。
我闭上眼假装睡着,一滴泪悄悄从眼角滑落。
不由自主地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烟花绚烂。
刚毕业的于驰,用他亲手打的对戒向我求婚。
我感动地点了点头。
他欣喜若狂,抱着我转圈圈。
向我承诺:“宝贝,我现在没钱,等我赚了钱,一定给你一个豪华的婚礼,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我。到时候,你父亲也会放心把你交给我。”
如今,只有我一个人戴着这枚朴素的戒指,他的戒指不知去向。
那份承诺,也只有我一个人还记得。
我的少年,似乎已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