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火在他周身形成漩涡。当最后一道镇魂钉熔断时,
沈昭月看清他心口的符咒——正是徐文舟在海底沉船刻下的往生咒。
---沈昭月跌回现世时,掌心的婚戒烙着"武良"疤痕。姜佳瑶的旗袍染成血色,
她正用断甲在青砖地刻画往生阵,阵眼摆着徐文舟的勘探日志。"双生契是镜面咒。
"她咳出血沫,"活人越是思念亡者,守契者就越接近魂飞魄散。"沈昭月翻开发黄的日志,
夹层里掉出两张戏票。日期相隔三十年,
座位却都是甲等七座——徐文舟与姬武良的笔迹在票根交织,墨迹渗透纸背组成生辰八字。
窗外传来熟悉的雪松香,姬武良的身影淡得近乎透明。他正在修剪墓园的野蔷薇,
灰呢大衣口袋露出半截鎏金戏带,每剪下一枝花,就有星火从伤口逸散。
"为什么假装是徐文舟?"沈昭月攥住他渐淡的衣袖。姬武良笑着指向墓碑,
沈昭月才看清碑文刻着两个名字:徐文舟的名字覆着青苔,而姬武良的刻痕还带着新漆。
生卒年月显示,他死于她七岁那年夏天的绑票案。---暴雨倾盆的深夜,
沈昭月闯进姬氏宗祠。供桌烛台积着厚厚的灰,她掀开灵位锦缎时,
青玉匣里的遗照惊落在地——扎羊角辫的自己站在中间,两侧少年分别是徐文舟与姬武良。
姜佳瑶的叹息从梁上传来:"姬家双生子,活着的那个要成为守契人。
"沈昭月想起海底见到的青铜鼎,鼎身铭文突然清晰起来:"阴阳双生,以魂饲玉。
"她颤抖着举起婚戒,戒圈内侧的刻痕与鼎文完全吻合。祠堂牌位突然集体震颤,
姬武良的虚影从烛火中浮现。他背后站着徐文舟的魂魄,
两人如镜像般同时开口:"当年绑匪带走的是我。"沈昭月左眼流出血泪,
终于看清记忆真相:七岁那年,是姬武良将她推出绑匪的面包车。而徐文舟作为幸存者,
自愿继承双生契成为守魂人。---沈昭月在医院醒来时,床头摆着烧焦的戏票与蝴蝶发卡。
护士说她在暴雨夜昏倒在祠堂,手里攥着块刻满符咒的青砖。姬武良的身影倒映在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