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名禁军瞬间拔刀,却见我扯下半幅披风裹住右手,握住银枪猛地横扫。
暴雨中炸开一道闪电,枪尖挑起的雨珠化作银针,将袭来的弩箭尽数击落。
禁军统领楚怀瑾的玄铁重剑已到面门,我仰身避开剑气,枪杆拍地腾空的瞬间,
袖中银链缠住他左脚踝。"楚统领可知,"我在他踉跄时旋身踢向其握剑的曲池穴,
"沉星剑的寒铁产自你老家赤水关?"重剑脱手的刹那,枪尖已点在他喉结三寸处。
观战台传来玉器碎裂声,皇帝捏着半块玉佩起身:"萧卿竟识得赤水寒铁?
""臣的银枪吞口处,"我甩去枪尖血珠,"嵌着三年前西戎大祭司颅骨里挖出的赤水陨铁。
"暴雨突然变得绵密,楚怀瑾的第二把剑出鞘时带着龙虎啸音。
这是禁军绝学游龙九式的起手式,当年父亲就是被这招洞穿肩胛。我眯起眼睛迎着剑锋冲去,
在相撞的瞬间突然撤力,任由剑刃刺破左肩。"将军!"陆昭的惊呼被雷声吞没。
我感受着冰凉的剑锋擦过锁骨,在楚怀瑾错愕的瞬间,右手银枪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回挑。
这一式"雪落无痕"是母亲独创的枪法,枪尖穿透他腋下铠甲时,
我附耳低语:"代我向淑贵妃问安。"楚怀瑾瞳孔骤然收缩,
这个秘密本该随着三年前溺毙的线人永沉洛水。他暴喝一声震碎外袍,露出贴身的金丝软甲,
那纹样正是萧府女眷独有的雀衔环图案!暴雨在此时转为血色,观战台传来数声惨叫。
十八支淬毒袖箭从不同方向射来,我拽过楚怀瑾挡在身前,毒箭没入金丝甲时腾起青烟。
看台上秦太尉的惨叫声格外刺耳——他面前的酒樽正在融化。"好一个一石三鸟。
"我踩着楚怀瑾的胸口拔出银枪,望向正在御前哭诉的淑贵妃,"娘娘的胭脂香混了龙髓香,
倒是解毒良方。"皇帝手中的酒盏突然坠地,他死死盯着我染血的左肩。破碎衣料下,
旧伤疤正渗出金色血珠——这是当年为救他中箭后,太医令用金鳞蟒胆调制的解药残留。
"取朕的龙渊剑来!"当那柄通体漆黑的长剑出鞘时,暴雨竟在剑身三尺外自动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