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莉小心翼翼地向铁门走去。铁门虚掩着，她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屋子正中放着一张医用推床，杨明躺在上面，双眼紧闭，手脚被皮带绑住。他的脸色惨白，
左腹部缠着绷带，几处已经渗出血迹。"杨明！"张莉冲过去，抓住他的手。
杨明微微睁开眼睛，虚弱地看着她："姐...对不起...""没事了，我带你回家。
"张莉拉扯着绑在杨明手腕上的皮带，泪水模糊了视线。门口传来脚步声。张莉转身，
看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逆光中看不清面容。"钱已经点完了，你可以带他走了。
"男人说。"你们对他做了什么？"张莉怒视着对方。"他自己同意的。一个肾换二十万，
市场价。"男人语气平淡，"别太担心，人有两个肾，少一个不影响正常生活。
"张莉感觉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稳。"你们...摘了他的肾脏？""交易已经完成，
不要问太多。"男人丢过来一个塑料袋，"里面有药和注意事项，按上面说的做。
"张莉颤抖着接过袋子，回头去解开杨明身上的绑带。当她伸手触碰左腹部的绷带时，
杨明疼得倒吸一口气。"别碰那里..."杨明微弱地说。张莉强忍着泪水，
小心地帮杨明穿上外套。他虚弱得几乎无法站立，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肩上。"我们走。
"张莉咬着牙，搀扶着杨明向外走去。男人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他欠了高利贷，
拿自己抵债。这小子运气好，遇到我们这种讲规矩的。不然..."张莉没有理会，
只是固执地向前走，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穿过漆黑的厂房，回到月光下时，
张莉感到一阵寒意袭上脊背。她扶着杨明坐在路边，掏出手机。"别打警察。
"杨明抓住她的手，"他们说了，报警的话...""我不报警，我叫车。
"张莉拨通了网约车。等待的十几分钟里，兄妹俩谁也没说话。直到车灯出现在路口，
张莉才扶着杨明站起来。车上，杨明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张莉看着他苍白的脸，
轻声问："为什么？"杨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