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员将泛黄的档案袋甩在桌上,
1987年的诊断证明在冷光灯下泛着幽光:“梅毒三期,伴脊髓痨性神经损害”。
李家骏盯着“永久性肢体瘫痪”的字样,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笑声里带着铁锈味的血腥,
在狭小的审讯室里回荡,惊飞了窗外的乌鸦。记忆如毒蛇般噬咬着他,
那些被刻意掩埋的童年碎片,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涌来。二十年前的会州村,暴雨如注。
年幼的李家骏蜷缩在老宅潮湿的地下室里,四周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头顶的木板缝隙不断渗下水滴,混着某种黏腻的液体,滴落在他瑟瑟发抖的身上。
七岁的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关在这里,只记得父亲李巧那张扭曲的脸,
在昏黄的烛光下宛如恶鬼。“废物!连尿都尿不准的东西!
”李巧的咒骂声伴随着滚烫的热水浇在他身上。年幼的李家骏在装满粪便的铁盆里挣扎,
滚烫的液体和秽物灼伤了他的皮肤,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昏厥。但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此后的日子里,这样的“洗礼”成了家常便饭。李巧坚信,
用污秽之物可以洗去他身上的“杂质”,让他成为完美的容器。地下室的角落,
摆放着一排排玻璃瓶,里面浸泡着各种畸形的胚胎。年幼的李家骏曾偷偷看过一眼,
那些扭曲的形体在福尔马林里漂浮,空洞的眼窝仿佛在注视着他。李巧告诉过他,
这些都是失败品,是他追求“完美”路上的牺牲品。而李家骏,是他最后的希望。
“粪便与脊髓液混合培养,
号L - 17出现类人生物反应...”李家骏的耳边突然响起李巧在实验笔记上的呢喃。
那时的他不懂这些话的含义,只觉得那些字眼像咒语般在地下室里盘旋。直到现在,
当他看到父亲的病历,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画面才重新清晰起来。
李巧的梅毒三期不仅摧毁了他的身体,更扭曲了他的心智。他坚信通过某种邪恶的仪式,
可以用污秽孕育出完美的生命。李家骏就是他最疯狂的实验品。那些年,
李巧用梅毒病人的脊髓液与粪便混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