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预示着这段婚姻无可避免的悲剧结局。那时的程雪隐,整颗心都被白茶填得满满当当的。
往昔白茶的背叛,像一道狰狞伤疤刻在他心底,可那爱一旦生根,便难以轻易地拔除。
每次白茶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他的目光就像被磁石吸引,再也挪不开分毫。
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能轻易牵动他的心弦。程雪隐宛如一只飞蛾,
明知道那爱情的火焰炽热危险,却依旧怀揣着孤勇,义无反顾地朝着白茶扑去,
哪怕会被烧得遍体鳞伤,也甘之如饴。在他眼中,白茶就是那遥挂天际的璀璨星辰,
即便光芒偶尔黯淡,也依旧是他漫漫人生里唯一想要追逐的光亮 。
所以对于家里安排的联姻对象,他是满心满眼的抗拒和对这段婚姻的不屑与厌恶。
他将签好的协议随手掷在雕花茶几上,宣纸与木质桌面相撞发出清冽的声响,
惊得博古架上的青瓷茶宠都微微地晃动。程雪隐站的笔直,垂眸盯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
指腹还残留着钢笔尖划过纸面的滞涩感,嘴角却已勾起抹淬了冰的冷笑:"做我的挡箭牌,
别妄想名分。"紫檀木雕花窗外,暮春的紫藤开得正盛,
花串在风中摇曳的影子投在白清研素白的裙裾上,像无数只振翅欲飞的蝶。
她垂着的眼睑突然颤了颤,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那抹阴影里渗出的情绪太过复杂 —— 有被骤雨打湿的委屈,有坠入冰湖的绝望,
还有种程雪隐读不懂的、近乎悲悯的释然。他本该记住她当时的眼神的,
记住她攥着裙摆的手指如何将丝绸绞出细密的褶皱,记住她喉间那声未溢出的哽咽,
如何在空气里碎成微不可闻的叹息。可当时的程雪隐只看见她微微颤抖的肩线,
那线条在夕阳里薄得像片被风掀起的玉兰花瓣,却偏偏在他的视网膜上烙下一道深痕。
多年后他在暴雨夜翻出这帧记忆时才惊觉,那颤抖里藏着的不是示弱,
而是某种玉石俱焚的决绝,像极了她后来独自背下所有骂名时,脊梁骨里透出的孤勇。
协议上的墨迹在暮色中渐渐的干涸,如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