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沉默的抉择我害怕极了，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我不知道他们要去干什么，
也不知道哥哥到底闯下了多大的祸。我蹲在门边，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想敲门，
想问问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又不敢。我怕打扰到他，怕让他更加害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听见哥哥在房间里走动的声音，
偶尔还有压抑的啜泣声。我听见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听见远处隐约传来的汽车引擎声，
但这些声音都无法驱散我心中的恐惧。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更久，
客厅的门再次被打开。父亲和母亲走了进来，他们的脸色比之前更加难看，
父亲的眼圈泛着青，母亲则是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被父亲半扶着。
“爸……妈……”我怯生生地叫了一声。父亲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什么也没说。
他径直走到哥哥的房门前，敲门。“海儿，开门。”门开了，哥哥站在门口，眼睛红肿，
头发凌乱，像一只被淋湿了的小猫。“人找到了吗？”哥哥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父亲没有直接回答，他看了母亲一眼，母亲艰难地摇了摇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没……没找到？”哥哥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不敢置信的恐惧。“找到了。
”父亲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啊？找到了？人没事吧？”哥哥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充满了希望。“人……找到了。”父亲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
“但是……已经……不行了。”“什么？！”哥哥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腿一软，
差点摔倒。母亲急忙扶住他。“他……他是自杀的。”父亲的声音低沉下去，“在化工厂里，
上吊了。”“自……自杀？”哥哥愣住了，眼神空洞，“为什么？”“不知道。
”父亲摇了摇头，“但王建国跑了，他涉嫌谋杀，已经被警方通缉了。”“谋杀？
”哥哥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他……他杀的人是谁？”“是……是化工厂里另一个工人，
和他一起的。”父亲的声音里带着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