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知道,我早已心如死灰。就在全场震惊的目光中,一道尖利的女声撕破了这场闹剧。
“不准!”林羽盈猛地从椅子上冲过来,死死地瞪着沈弘泽,脸上是泪水和疯狂交织的神情。
“沈弘泽,你不准跟她结婚!”她声嘶力竭地喊道:“你忘了吗!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轰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孩子……全场死寂。我看见沈弘泽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他僵硬地转过头,看着林羽盈,眼里的求婚和坚定荡然无存,只剩下铺天盖地的愧疚和心疼。
前一秒还紧紧攥着我的手,下一秒,就被他毫不犹豫地松开。我的手,就那么僵在半空中,
感受着他残余的温度迅速散去。他奔向了林羽盈,将哭倒在地的她紧紧搂在怀里,
不断地哄着:“盈盈,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站在原地,像个局外人,
冷眼看着这场迟来的深情大戏。我转身,独自离开了那个令人作呕的包厢。刚坐进车里,
沈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焦急和恳切:“宁宁啊,你听妈说,
弘泽他就是一时糊涂,那个林羽盈,我们沈家是绝对不会让她进门的!你放心,
你和弘泽的婚事,板上钉钉,谁也改不了!”我靠在椅背上,轻声应着:“好,我知道了,
妈。”挂了电话,我发动车子,心里却一片空洞。也许是心神恍惚,在一个路口转弯时,
只听“刺啦”一声,我的车和另一辆黑色宾利蹭在了一起。我烦躁地下车,准备处理。
对方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清隽又带着几分懒散的脸。是顾京野。他看着我,挑了挑眉,
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三下五除二地处理好刮蹭的小事故,
然后指了指街角一个亮着暖黄灯光的小摊。“吃烤红薯吗?”我愣住了。几分钟后,
我和顾京野一人拿着一个烫手的烤红薯,蹲在冬夜的马路牙子上。他还是那副散漫的样子,
咬了一口红薯,含糊不清地说道:“看来夏小姐最近过得不太顺心。”温热的甜香钻入鼻腔,
驱散了些许寒意。我看着他,压抑了一整晚的情绪,忽然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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