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送我毒蜜饯,是为了让龟公放松警惕。子夜,血腥味透进木缝。黑衣人踹开柴房,
剑锋滴着血。他摘下面具时, 竟是父亲的暗卫 —— 但他腰间玉佩裂了半块,
断口处刻着 “沈” 字。“林姑娘,该去赴宴了。” 他伸手扶我,
袖口滑出半片绣着缠枝莲的锦缎 —— 和皇后画像上的纹样一模一样。
2胭脂水粉糊在伤口上生疼,金线襦裙裹得人喘不过气。我藏起铜模,
那是用龟公腰牌熔铸的,边角还带着他的血渍。长廊尽头传来丝竹声,
皇后鬓角的金凤钗已经在烛火下明灭闪烁。百花宴的熏香甜得发腻,
皇后扫向我的目光带着猫戏老鼠的得意。她全然不知,自己耳后那片若隐若现的阴影,
即将成为致命破绽。熏香突然变得刺鼻,眼前的烛火晃成重影 —— 有人在酒里下了药。
喉间泛起铁锈味。是番泻叶药效过了头,还是毒药发作?我踉跄起身,
发间珍珠流苏撞得叮当响。满座哗然中,我跌跌撞撞扑向凤座,一把扯下皇后的金钗。
“放肆!”她的惊呼戛然而止。火焰形胎记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
像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大臣们的酒杯摔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中,
“妖女印记” 的尖叫刺破长空。皇帝猛地站起,龙袍扫落案上玉盏。我趁机瘫倒在他脚边,
袖中铜模 “啪嗒” 落地。月光穿透雕花窗棂,
将铜模纹路投映在龙椅扶手上 —— 一模一样的缠枝莲纹,连缺角都分毫不差。
“这、这不可能……” 皇后踉跄后退,凤冠上的东珠簌簌掉落。她身后的宫女突然暴起,
匕首直刺我的咽喉。千钧一发之际,侍卫长的长剑擦着我的耳畔劈下,鲜血溅在我的嫁衣上。
“护驾!护驾!”殿内乱作一团。老臣们哆嗦着指向皇后,年轻官员拔出佩剑,
烛火在兵器上跳跃成狰狞的光。我死死攥住铜模,
任由染血的指甲将掌心剜出窟窿 —— 疼,得疼到清醒,才能看清这些人面具下的嘴脸。
“陛下明鉴!” 我猛地磕头,额头撞得青砖作响,“椒房殿暗格里的密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