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锁表面还沾着新鲜的玫瑰香 —— 张守义显然来过,却没打开箱子。“咔嗒” 一声,
锁芯弹开。田桂花翻开箱盖,泛黄的《沪上龙脉图》掉出,
图中用朱砂圈着愚园路 749 弄,墨迹下隐约透出 “纸人巷” 三个字。
她皱眉抚过图中蜿蜒的线条,忽然发现弄堂地下竟标着一条密道,
入口处画着个纸人抬轿的诡异符号。“砰 ——”楼下传来玻璃碎裂声。
田桂花迅速合上箱子,转身时瞥见窗外人影晃动。她摸出腰间的勃朗宁,刚要下楼,
却见一道月白身影从裁缝铺后巷闪过,旗袍下摆掠过积水时,竟带出一串铜铃声。“翠兰?
” 田桂花低呼。自从三年前义妹跟着杂耍班离开山东,这串铜铃便是她们唯一的暗号。
她追着影子拐进弄堂,潮湿的墙壁上突然投下两个重叠的人影 —— 一个是她持枪的剪影,
另一个,分明是手持魔术手杖的翠兰。“姐。”熟悉的嗓音从转角传来。田桂花猛地停步,
只见翠兰倚在斑驳的砖墙上,月白旗袍沾着泥点,鬓角别着的纸蝴蝶却依旧工整。
她指尖夹着半片剪纸,正是田桂花在凶案现场捡到的同款。“幽冥绣的纸人诅咒,是障眼法。
” 翠兰晃了晃剪纸,铜铃声中混着怀表的轻响,“陈默想把《龙脉图》卖给日本人,
却被真正的雇主灭口 —— 那些纸人不是邪术,是变戏法的傀儡。
”田桂花握紧手枪:“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翠兰忽然笑了,伸手扯下纸蝴蝶,
露出里面折成小船的情报纸:“因为有人想让全上海都相信,749 弄闹鬼。
可纸人不会开枪,姐 ——” 她忽然贴近,压低声音,“每次你变纸片人时,
闻到的檀香味,是从张守义的香皂来的吧?”话音未落,弄堂尽头传来皮鞋踩水的声响。
二十多个持枪的 76 号特务呈扇形包抄过来,领头的正是捂着鼻子的张守义。“田桂花!
你跑不了了!” 张守义抬手,枪口在煤油灯下泛着冷光,“还有你,杂耍班的戏子,
一并给我毙 ——”翠兰突然甩出烟雾弹,青砖墙上瞬间绽开大片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