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能灭灭他们的气焰,没想到反倒寻仇寻到我身上了。“给祁总打电话了吗?
”阿杰表情一僵:“打、打了……”我看着他闪烁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怎么说?
”“祁总她……”阿杰支支吾吾,最后在我眼神的威慑下还是开了口:“她说,
唐宋今天淋雨有点感冒,在照顾他,脱不开身……还说……”“还说什么?
”阿杰目光躲闪:“还说……人还没死就别去找她。”病房内突然很安静,
能听到吊瓶里的液体滴答滴答的声音。我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突然笑了。多讽刺啊,
五年前她为了救我单枪匹马杀进敌营。现在她为了另一个人连踏进医院看我一眼都不想。
“城哥你别多想,祁总肯定是……”“手机给我。”阿杰犹豫着递过手机。
我直接拨通了老K的电话:“就明晚,帮我准备好。”挂断电话,我拔掉手背上的针头。
阿杰慌了:“城哥你干什么?医生说你还要观察……”“让开。”“可是……”“我说让开!
”阿杰被我吼得一愣。我撑着床沿站起来,每呼吸一次都像有刀子在割肺。
但再疼也比不上胸口那个血淋淋的窟窿——那里曾经装着祁茉白,现在什么都不剩了。
走出医院时,夜雨还没停。我站在屋檐下,看着雨水在地面汇成细流。十年前那个雨夜,
祁茉白就是踩着这样的水洼走向我,对我伸出手……我拉高衣领,走进雨中,
一脚踏碎了水洼中的光影。身后医院的光亮越来越远,就像我和祁茉白的距离,
终于走到了尽头。手机又响了,是祁茉白的专属铃声。我掏出来看了一眼,
直接扔进了路边的下水道。“咚”的一声,十年恩怨,就此沉没。
04我决心在第二天组织码头接货时动手。凌晨四点,我站在码头仓库的阴影里,
看着老K派人把尸体运进来。“都安排好了。”老K递给我一个文件袋,“这是你的新身份,
还有去南岛的船票。”我点点头,把文件袋塞进怀里。远处传来引擎声,
组织的人马上要到了。“城哥……”老K欲言又止,“真要这么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