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专注得仿佛在欣赏举世无双的珍宝。他的西装袖口上还别着我去年送他的袖扣。
而我面前的设计稿上,血迹晕开,像一朵枯萎的玫瑰。---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傅沉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我盯着那个名字看了三秒才接起来。"顾眠,你在听吗?
"电话里,傅沉的声音冷得像冰。我攥紧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另一只手死死按在胃部,指甲隔着衣料陷进皮肉里,
仿佛这样就能压制住癌细胞啃噬骨头的疼痛。"在听。"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薇薇的婚纱,明天必须改好。"他顿了顿,语气里透着一丝不耐烦,"别再找借口,
你知道这次发布会对傅氏有多重要。"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脸,深陷的眼窝,
嘴角还残留着没擦干净的血迹。"傅沉,"我轻声问,"如果我说,我快死了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一声嗤笑。"顾眠,你什么时候学会用这种手段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嘲讽。"手段?"我扯了扯嘴角,尝到唇上残留的血腥味。
"装病、自残、甚至假怀孕,"他的声音越来越冷,每个字都像冰锥一样刺进我的耳膜,
"你为了引起我的注意,还有什么龌龊的把戏是做不出来的?嗯?”我闭上眼睛,
胸口传来一阵钝痛,像是有人用生锈的刀子缓慢地割开我的心脏。原来在他眼里,
我连痛苦都是装出来的。"婚纱我会改完。"我最终只说了这一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手指在挂断键上停留了很久,直到屏幕完全暗下去。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清脆得像是一记耳光打在我脸上。"哟,
还活着呢?"林薇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清脆得像是一记耳光。我抬起头,
看见她倚在门框上,红唇勾起得意的弧度。她手里晃着一杯红酒,
鲜红的液体在杯壁上留下痕迹。"沉哥让我来看看进度。"她踩着高跟鞋走进来,
鞋跟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她的目光扫过我面前染血的布料,笑意更深。"怎么,
改不出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