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冲到了他的面前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华卿涵看了紧握着自己手的严晚一眼,
也紧紧的回握。话却对着屋内站着的父母说到:“儿一生享尽父母疼爱,兄弟姊妹关心体谅。
已无遗憾,唯有不孝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的儿呀,这是要挖我心肝呀。
”侯夫人几乎要哭昏厥过去,嫂嫂和弟媳也偷偷用手帕抹眼泪。
盛京第一公子当年少女怀春时谁不是偷偷芳心暗投过,虽然都只是一时的,
等她们嫁进侯府经历了婚姻,虽然自己的丈夫已经算上世间上少有的好男人,
通房和妾室并不多。但与华卿涵只妻子一人并发自内心对妻子的爱重和维护还是不一样的。
这让她们愈发发现华卿涵是举世难寻的。严晚也没少被嫂嫂和弟媳暗暗羡慕。“母亲莫哭,
以后就有劳长兄幼弟代我尽孝了。麻烦嫂嫂和弟妹多多陪陪母亲。
”长兄华卿萧和幼弟华卿佑含泪应好,嫂嫂和弟媳也连忙应这是分内之事。“晚晚,
这一生无法再陪伴你终是负了你。”华卿涵说着眼神突然有点涣散。
严晚摇头哭着道:“我一生最幸运的是成为相公的妻子,我别无所求,只求你不要丢下我。
”泪水不断涌出,她将满是泪痕的脸深深埋进他的掌心,声声地哀求着。他是嫡次子,
生来尊贵,却一生淡泊,不争不抢。如今,他躺在病榻之上,听着妻子声声泣血的挽留,
眼里翻涌着深沉的伤痛、不舍与无奈。窗外暮色沉沉,残阳如血,
将雕花窗棂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是要将他最后的时光也一并拖走。妻子跪在榻前,
紧紧攥着他冰凉的手,泪珠滚落,浸湿了锦被上繁复的吉祥纹样。她的声音低哑颤抖,
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渐渐消散的魂魄。他张了张口,
却只溢出一丝微弱的气息。他想抬手替她拭泪,可指尖只微微动了动,终究无力抬起。
他望着她,目光里盛满了未尽的遗憾——他没能陪她白头,
甚至没能为她争得一个更安稳的余生。华卿涵强撑起最后的精神:“父亲,
母亲我把晚晚托付给你们了,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