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状似无意地、却目标明确地朝着沈清欢放在桌沿的手背探去。“沈老师这么辛苦,
真是让人心疼……”那带着烟味和古龙水混合气息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她皮肤的瞬间,
沈清欢瞳孔骤缩,猛地要抽回手!“赵老板。”一道冰冷低沉的声音,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
骤然划破了修复室粘稠的空气,也精准地截断了那只图谋不轨的手的动作。赵老板身体一僵,
那只伸到半途的手尴尬地停在原地。沈清欢循声望去。
只见周砚深不知何时站在了修复室门口,高大的身影逆着走廊的光,面容沉在阴影里,
看不真切表情,但那股骤然降临的、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让整个空间的温度都仿佛骤降了几度。他迈步走进来,脚步声清晰而沉稳,
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上。他没有看沈清欢,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此刻正牢牢锁在赵老板脸上,眼神锐利如鹰隼,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和冰冷彻骨的寒意。
“瀚海的规矩,修复重地,非工作人员禁止夜间入内。”周砚深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赵老板,需要我亲自送您出去吗?
”赵老板脸上的假笑瞬间凝固,随即变得有些难堪。他显然没料到周砚深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更没料到他如此不给面子。他讪讪地收回手,干咳了两声:“咳,周总言重了,言重了。
我就是路过,关心一下进度,这就走,这就走。”他不敢再看周砚深那慑人的眼神,
更不敢看旁边脸色冰冷的沈清欢,几乎是有些狼狈地转身,匆匆离开了修复室,
脚步声带着仓皇。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修复室里只剩下两人。
空气凝滞得如同冻结的湖面,刚才那令人作呕的骚扰气息似乎还残留着。
沈清欢紧绷的身体这才微微松懈下来,但心脏依旧在胸腔里怦怦直跳,
混合着后怕、愤怒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难堪。她垂下眼,盯着自己刚才差点被碰到的手背,
指尖无意识地蜷缩着。周砚深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来熟悉的雪松冷香,
此刻却奇异地带着一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