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闭上了眼。预想中的耳光没有落下。他的手停在半空,剧烈地颤抖着。最终,
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玻璃茶几上!“哗啦——!”钢化玻璃瞬间碎裂,尖锐的碎片飞溅。
鲜红的血,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背,汩汩涌出,滴落在昂贵的白色地毯上,晕开刺目的红梅。
空气里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他喘着粗气,像一头被激怒又受伤的困兽,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有愤怒,有痛苦,还有一种我读不懂的…恐慌?“滚!”他从齿缝里挤出这个字。
我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走。回到属于我的客卧,反锁了门。背靠着门板,
听着外面死一般的寂静。心,麻木得没有任何感觉。那晚之后,顾砚舟消失了半个月。
公寓里只剩下我和负责打扫做饭的钟点工阿姨。安静得可怕。我像往常一样生活,看书,
追剧,去康复中心看星野。星野恢复得不错,已经能拄着拐杖慢慢走了。他拉着我的手,
少年清亮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姐,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我笑着揉揉他的头发:“瞎想什么?姐好着呢。你快点好起来,姐就开心了。”他看着我,
欲言又止。我知道他不信。连我自己都不信。镜子里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青黑。像一朵迅速枯萎的花。半个月后,顾砚舟回来了。
带着一身风尘仆仆的疲惫,还有…一个包装精美的巨大礼盒。他把我叫到客厅。
茶几上的碎玻璃和血迹早已清理干净,铺上了新的地毯。他把礼盒推到我面前,
语气是刻意的平淡,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打开看看。”我看着他。
他眼中有血丝,下颌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个人透着一种强撑的倦怠。为了林晚?
还是为了别的?我不想知道。“顾总,”我没动那个盒子,“协议还有三个月就到期了。
我想提前搬出去。”空气瞬间凝固。顾砚舟脸上的那点疲惫和刻意维持的平静,瞬间碎裂。
他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刀:“你说什么?”“我说,”我迎着他的目光,清晰地重复,
“我想提前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