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昂贵的香槟色丝绸瞬间被温水浸透,沉重地贴在皮肤上,像一层裹尸布。水,
慢慢没过胸口,带来一种奇异的压迫感。药效开始发作,一股强烈的眩晕和心悸猛地袭来,
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模糊。我死死咬住嘴唇,用疼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滑向浴缸深处。意识像断了线的风筝,在黑暗的边缘疯狂摇摆、沉沦。
冰冷的水包裹着我,窒息感越来越强。肺部像要炸开。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
我用尽最后残存的所有力气,狠狠地将自己的后脑,撞向浴缸坚硬的陶瓷边缘!“咚!
”一声沉闷的、来自颅骨内部的巨响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剧痛炸开的瞬间,
黑暗如同狂暴的潮水,彻底将我吞没。最后闪过的念头,不是对死亡的恐惧,
而是浓烈得化不开的恨意和孤注一掷的祈祷——一定要成功!为了孩子!
……再次恢复意识时,是被一种极其微弱、却异常尖锐的仪器蜂鸣声唤醒的。
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每一次试图掀开都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尤其是后脑勺的位置,
一跳一跳地抽痛。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和某种药物混合的刺鼻气味。视线模糊了许久,
才勉强聚焦在惨白的天花板上。“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一个刻意压低的、带着浓重口音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充满了如释重负的激动。
我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到一个穿着朴素护工服、皮肤黝黑的中年妇人正紧张地凑在床边。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后怕。“别怕,别怕,”她粗糙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
声音压得更低,语速飞快,“这里是医院后巷的私人小诊所,很安全。我是刘姐,
老周让我守着你。你昏迷三天了!老天爷,你对自己也太狠了!撞那一下,
医生说再重点就真救不回来了!还有那些药……”刘姐絮叨着,眼中满是惊魂未定。老周?
我混沌的大脑艰难地运转着。是顾家那个沉默寡言、负责打理花园的老花匠?
那个每次见到我都只是沉默点头、眼神里似乎藏着什么的老人?
竟然是他……“周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