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破旧风箱最后的叹息,“…纽扣…证据…”“证据?”刘振邦猛地一拍桌子,
劣质木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砰”的一声巨响,震得陈青耳膜刺痛。
“河里捞出来的女人,穿着秦小梅出门那天的衣服!邻居张老三看得清清楚楚!
河边还发现你家的破筐!你还敢跟我狡辩证据?”唾沫星子喷到陈青脸上,
带着浓重的烟味和怒火。他绕过桌子,一把揪住陈青湿透的衣领,
把他从椅子上硬生生提溜起来。动作牵扯到肋骨,一阵钻心的剧痛让陈青眼前一黑,
差点晕厥。血沫子顺着嘴角流下来。“队长,
法医那边刚送来补充报告…”一个年轻刑警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几张薄纸,声音有些迟疑。
他瞥了一眼被刘振邦抓着衣领、脸色死人般惨白的陈青,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
“…死者…死者胃内容物检测,还有血型鉴定初步结果…另外,死者口袋里有枚纽扣,
好像是…”“放着!”刘振邦粗暴地打断他,头也没回,
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陈青涣散的瞳孔里,“没看见我这儿忙着撬开这畜生的嘴?!
捡到的破筐是物证,邻居的证词是人证,这就是铁证!案子破了,懂不懂?破了!
”最后两个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和急于终结一切的疯狂。
年轻刑警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在刘振邦那几乎要择人而噬的凶戾目光逼视下,
最终还是把报告轻轻放在桌角,默默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嘭!”门关上的声音,
像是给陈青的世界下了最后的判决。那几张薄薄的纸,静静地躺在桌角最不起眼的位置,
仿佛几张废纸。报告某一页的角落里,
潦草记录着法医的初步备注:“死者衣物口袋内发现黑色树脂纽扣一枚,常规样式(附图)。
纽扣根部缠绕微量深蓝化纤线头,
疑人陈青、报案失踪人秦小梅衣物进行比对排查……”附图是一张有些模糊的现场物证照片,
一枚普通的黑色树脂纽扣躺在透明物证袋里。照片很小,在这昏暗肮脏的审讯室角落,
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