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苏婉儿态度的延伸和放大。管事王福,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
仗着是苏夫人王氏的远房亲戚,在府里颇有几分脸面。
他负责安排秦风的一些杂务——说是杂务,不如说是刻意刁难。“姑爷,”王福拖长了调子,
皮笑肉不笑地站在书房门口,手里捏着一张单子,“库房那边说新进了一批生丝,人手不够,
劳烦您去搭把手,清点登记一下。这可是精细活儿,别弄错了数目,不然老爷夫人怪罪下来,
小的可担待不起。”那生丝仓库位于苏府最偏僻潮湿的角落,堆积如山,灰尘弥漫。清点?
分明是让他去做那最苦最脏的搬运工。秦风沉默地接过单子,没有争辩。
他需要接触苏家的核心产业,哪怕是这种最低等的苦力活,也是一个观察的窗口。在库房里,
他一边忍受着呛人的灰尘和监工恶意的催促,一边仔细观察那些生丝的成色、捻度、光泽。
手指捻过丝线,感受着那细微的韧性和顺滑度,心中快速分析着可能存在的问题和改进空间。
汗水混着灰尘淌下,他却浑然不觉,眼神专注得可怕。更过分的刁难接踵而至。
染坊的污水沟堵了,恶臭熏天,王福会“恭请”姑爷去“监工”,
实则是让他和粗使小厮一起动手清理。
搬运沉重的染缸、晾晒布匹……这些本该是健壮仆役的活计,总能在王福“无奈”的指派下,
落到秦风头上。一次,秦风被支使去晾晒刚染好的一批湖蓝色绸缎。
那绸缎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本是极好的料子。他正仔细地将布匹展开,
挂上高高的晾杆。王福背着手踱步过来,三角眼里闪着不怀好意的光。他状似无意地一挥手,
宽大的袖袍猛地带倒了旁边一个装满浑浊皂角水的木桶!哗啦!
浑浊发臭的污水瞬间倾泻而下,精准地泼洒在秦风刚刚挂好的、价值不菲的绸缎上!
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那漂亮的湖蓝色顿时被污浊覆盖,晕染开一片片丑陋的脏污!
“哎呀呀!姑爷!您……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王福立刻跳开几步,指着被污染的绸缎,
声音拔得老高,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