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摆弄一个普通的玩具。另一份文件瞬间覆盖在秦枭的影像之上。
那是一份医疗报告扫描件。患者姓名:林薇薇。诊断结果:边缘型人格障碍(待确诊),
合并重度焦虑状态。末尾是纽约某个知名心理诊所医生的潦草签名。
一堆难以辨认的龙飞凤舞下面,是一串清晰的银行流水记录:一笔接着一笔,
巨额美金从林薇薇掌控的秦氏集团旗下某个慈善子基金账户,
“合理合法”地汇入了这个心理医生本人的数个海外账户。证据链清晰得像教科书。
平板无声地递到了我的面前。屏幕的光冷冷地映着我的脸。星星抬起头,
那双映着代码般幽蓝光泽的眸子终于看向我。没有任何亲昵,没有丝毫依赖,
平静得……近乎冷酷。她没有叫我“妈妈”。她只是看着我,
用那种非人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目光注视着我,仿佛在等待一个确认执行的指令。
雨夜的风灌进来,带着西雅图冰冷湿润的空气特有的腥气。
机场廊桥明亮的灯光刺得人眼睛发涩。拖着行李箱的人们嘈杂地涌过。我和星星,
像两片沉入水底的石头,在喧嚣的人流中沉默地走着。
深色玻璃映出我们的影子:一个穿着干练黑色长风衣的女人,
牵着一个面无表情、仿佛没有灵魂的孩子。我们之间隔着的空气,
似乎比这座钢筋水泥的都市更加冰冷坚硬。酒店套房的门在身后关上,
隔绝了外面世界的最后一丝杂音。星星无声地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我。
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灯火,如同撒在地上的星河。她小小的身影被巨大的黑暗包裹、吞噬,
却又透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孤绝。她从自己那个永远不离身的黑色小挎包里,
拿出一个更小的、看起来像某种经过改造的微型主机,直接连上了房间里的以太网线。
客厅巨大的曲面电视被我打开。地方娱乐新闻频道。女主持妆容精致,
正在滔滔不绝地播报着什么明星绯闻。下一秒,信号被突兀地切断。
滋啦一声刺耳的杂音闪过。屏幕画面瞬间变了!
林薇薇的脸清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