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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7-07 08:00:00

精选章节

我叫江一宁因为一场复仇我蓄意接近贺时延,诱他上床。

于是在和他没日没夜厮混六个月后,机会来临。

不巧的是贺时延发现了我的计划,怒气之下把我拽到了他哥哥的卧室,将我压制在床。

[睡了弟弟还想着哥哥,好啊,那就在他的房间让他的一切看着我们做。]

床头柜的相框是贺言书17岁时的照片。

吊带被扯断,贺时延的手伸了进去,我奋力反抗。

这时门锁转动,房门被打开。

贺言书缓缓道:[接受三人行吗?]

1

六个月前,我佯装会所服务员在贺时延的酒水里加料,并胆大妄为的把酒送到他的嘴边,亲手喂他喝下去。

从洗手间换完装之后,特意在包间的拐角守株待兔。

趁贺时延意识混乱,双目迷离的靠在墙壁时,我直接上前搂住脖颈对他进行一顿毫无章法的乱啃。

将他的气息、思绪彻底搅乱。

等贺时延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拽进套房脱光了,跟我十指紧扣,就差最后一击。

他强忍住喘息,声音微冷:[你下的药?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置若罔闻,彻底坐实,用行动让他闭嘴。

现在是谁不放过谁,还难说呢。

一轮结束后。

贺时延脖颈潮红,内心的挣扎逐渐模糊。

不自觉的向上索吻,要触碰到时被无情推下。

他有些恼怒,再次询问:[你到底是谁?]

贺时延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我直接吻上用嘴堵住。

聒噪。

热温翻滚,重新开始。

第二轮结束。

贺时延心里的那根弦彻底断裂。

睫毛润润的,泪水在眼眶里打滚,整个眼睛看起来漂亮极了。

他的脑袋在我的颈窝蹭来蹭去,像小狗在朝主人摇尾巴。

他试探性道:[还来吗?]

如同瘾君子着了迷。

这一次他是主导。

窗帘缝隙挤进一丝光亮,天大亮。

虽然很累,但我丝毫没有睡意。

靠在床头,看了一眼躺着的男人,点了根烟。

没多久贺时延醒了。

四目相对,他朝我要了根烟,点上。

吸了一口,缓缓道:[原因?]

他的眉目很温柔,不像刚开始那么锋利。

我突然想笑,[你还真是执着。]

我盯着他的脸,然后随便瞎扯个理由。

[你长的好看想睡你这个理由成不成立。]

好看是真的,其他的……懂得都懂。

贺时延对这个答案似乎很满意,把烟掐掉,又开始亲。

还想继续。

我亲昵的吻了一下他的唇,将他推开。

[不来了。]

起身走进浴室。

2

洗干净出来。

贺时延已经穿好了,双手环胸交叉,倚靠在浴室门外。

他将购物袋递到我的身前。

[衣服,还有贴身衣物。]

我疑惑,[你知道我的尺寸?]

他一脸认真道:[摸过不就知道了。]

好吧我承认又没忍住笑了。

穿好衣服,贺时延拉我来了一家高档西餐厅。

服务员拿菜单过来,我没什么食欲随便点了些。

服务员刚走,贺时延突然握住我的手,[咱俩现在算什么关系?]

我戏谑道:[one night stand.]

贺时延的笑容凝固,刹那间又恢复如初。

[我不接受,我是第一次你得对我负责。]

我挑眉,反握住他的手,[怎样才算负责?]

[给我名分跟我谈恋爱。]贺时延提起握住的手,弯腰,朝手背落下一个吻。

[你不许拒绝。]

声落,他的脸慢慢向我靠近,近到鼻头相撞,喉结滚动,嘴唇似有若无的触碰,[宝宝亲亲我。]

我鬼使神差的吻了上去。

没成想下一秒,贺时延强硬反吻。

[宝宝亲了我就是答应了。]

[贺时延,记住这是男朋友的名字]他一边亲一边说。

我稍怔,他不满的咬住我的下唇,[宝宝叫什么?]

我这才应他:[江一宁。]

他点头继续吻我,[很好听的名字。]

直到服务员过来上菜的前一秒他才舍得分开,心满意足的坐好。

用完餐,贺时延主动说要送我回家。

一上车困意来袭,我半眯半醒的靠着。

开到一半,贺时延瞥我一眼问:[是看上一个帅哥就要睡人家?]

我侧脸与他相对,[那得看有多帅,至少下一个得比你帅才行。]

贺时延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我,得意道:[如果是这样,那你可以收手了,毕竟本少爷风姿卓绝,很难有竞争对手。]

听完,我偏头闭上眼,笑而不语。

3

默认与贺时延恋爱后,跟他关系以一种出乎意料迅速拉近,并且都是他在主动。

比我原本设想的要顺利太多。

还不用绞尽脑汁去维系关系。

就是太粘人。

几乎每一天他都会出现在面前,不管在哪。

晚上洗完澡出来,手机一直叮叮叮的响。

弹出了一堆消息。

[宝宝我受伤了。]

[想宝宝来看看我。]

[宝宝我好想你。]

我找了件衣服穿上,开车去贺时延之前给我发过的地址。

刚到,还没按门铃,门就开了。

一下子我被拉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贺时延将头埋在我的耳侧舔吻。

[你终于来了宝宝。]声音莫名夹杂些委屈。

他拦腰将我抱放在沙发上,然后半膝跪在我的脚边。

[宝宝我好想你。]

我伸手抚摸他的脸,关切问道:[哪里受伤了?]

贺时延握住我的手,放在胸口,[我心脏痛。]

他嬉皮笑脸的样子,一看就是装的。

我笑着逗他,[我带你去医院照CT,看看心坏没坏?]

贺时延摇头拒绝,[不去医院。]

我故作为难,[那要怎么办才好?]

他温和开口,语气轻佻,[要宝宝亲我才能好。]

手指勾勾他的下巴,顺势问道:[亲哪?]

腰被掐住,贺时延抬头,[要宝宝亲亲额头。]

我捧住他的脸,在他额头上啄了一下。

[鼻子想要宝宝]

[宝宝亲亲喉结]

贺时延眼里尽是坏笑。

我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还想要亲哪?]

[想要宝宝帮我*]

我怒嗔,[有完没完?你还得寸进尺上了?]

贺时延低笑了声,[那宝宝亲亲我的嘴巴,我就不疼了。]

说完还没等我吻下去,贺时延整个人就贴了上来。

将我压在沙发上深吻。

不是吻就是舔,但是好爽!

实在受不了他这样的撩拨,我呼吸变得紊乱,[贺时延你怎么跟小狗一个样。]

[汪,我就是宝宝的狗。]

他直勾勾的看着我手指悄悄往下滑,眼神里充满侵略性。

4

睁开眼时贺时延已经不在床上了。

他这里没有我换的衣服,只好从他的衣柜里找了件宽大的衬衫。

顺着楼梯就闻到了厨香味。

下来却没找到他的身影,餐桌上的粥还是热的。

拿着勺的手还没放下,熟悉的气息从背后笼罩下来。

贺时延低头贴着我的耳侧,[早,睡的好吗?]

我点头,[还不错,麻烦你找人给我送件衣服。]

[身上这件不好吗?好看又方便。]

我转过身来,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你的衣服好大。]

[一会叫人送]

[看来我该找人在这个房子里给你弄个衣帽间出来,给你塞满各种漂亮的衣服。]

[好贴心啊。]我奖励性的轻轻吻上他的鼻尖。

快要吃完时,衣服就被送过来了。

换好刚准备要离开,门铃响了。

我下意识拉开,贺言书就这样出现在了我面前。

看清他脸的那一秒,呼吸有一瞬间停滞。

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贺言书朝我礼貌点头。

我嘴角扯出一个笑,向他伸手,[你好,我是江一宁贺时延的……朋友。]

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缓缓道:[贺言书,贺时延的哥哥。]

贺时延过来,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盯着我问:[你们认识?]

我还没来的及回答,贺言书开口道:[初次见面。]

我极其缓慢的抬头,挤出一个笑,笑里夹杂嬉讽。

真的是初次见面吗?贺言书。

如果我跟你说我不是江一宁而是徐微,你还敢说出“初次见面”这四个字吗?

我想你肯定会大惊失色,震惊我居然还活着。

那些被刻意封存的记忆,瞬间翻涌而来。

5

在成为江一宁之前,我叫徐微。

住在余州县的一个离中心地带不太近的偏远小镇,家附近除了刘婶家没有其他房子。

我13岁那年,家隔壁的刘婶因为常年不孕和她老公去福利院领养了两个跟我同龄的小男孩。

一个叫刘泽,另一个叫刘旭

爸爸妈妈说那两个小孩特别可怜,让我经常去找他们一起玩。

刚好我在这附近也没有什么玩伴。

只要有空就会找他们玩,一来二去便玩熟了。

但相较而言我更喜欢刘泽他性子沉稳,虽然年纪跟我差不多,却像大哥哥一样处处照顾我。

刘旭与刘泽就完全不同,他脾气差不好相处,哪里不如意不顺心,就会把怒气撒在刘泽和我身上。

对小动物也十分凶残,在我记忆里他曾养过一只小仓鼠,刚开始他喜欢极了,连碰都不愿意让我碰,可这只可爱的小仓鼠却因为晚上磨牙吵到了刘旭,被他从楼顶扔下去。

尽管刘旭再怎么不好,刘婶和刘叔却把他当亲儿子一样对待,显的好像只有刘泽是外来的。

不论刘泽多么听话学习成绩有多好,在家里干活有多勤快都没用。

还记得有一次刘旭偷了刘叔50块钱跑去网吧上网,刘叔发现钱丢了后发好大的脾气。

刘旭一口咬死说是刘泽偷的,刘叔丝毫没在询问其他,刘泽怎么解释也无用。

后面刘叔和刘婶给刘泽关在家里打了一顿,打的鼻青脸肿好没样子,而刘旭就坐在一旁看热闹。

晚上还不让刘泽回家睡觉。

我不忍心便邀请他来我家一同住。

妈妈还做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餐。

6

17岁那年,我听爸爸说安城有个大老板是刘泽和刘旭其中一个的亲生父亲,不久前联系上了刘婶,想要接回家。

好像还是一个非常非常有钱的家庭,是钱多到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那种。

我在心里祈祷希望那个幸运的小孩一定要是刘泽。

这样的话他就可以住大大的房间,吃很多好吃的,可以过幸福快乐的日子。

这里的日子对他而言实在太苦。

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

偏偏那个幸运之子,是刘旭。

刘旭自从知道自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每天都沉浸在即将继承亿万家产的美梦里。

做的事情也越发的嚣张。

我时常会听到他对刘泽说“他是没人要的孩子。”

日子就这样慢慢的过,在刘旭即将离开的那天晚上。

刘叔家着火了,火势又大又凶,甚至蔓延到了我的家。

幸运的是那天我并不在家。

在学校听说那天会有流星雨降临,我背着家里偷偷溜了出去,没有告诉任何人。

当我赶回家附近,我家和刘叔房梁都已经被烧断了。

我急得要往家里跑,没看清路被绊倒在地。

隔着很远的距离我看到了一个人,他站的离火苗极其近,透过背影看不出他有丝毫的恐惧。

我害怕被发现在附近躲了起来,却不经意间看到了那个人的脸。

我难以相信,那个人居然是刘泽。

本想报警,可我除了亲眼所见,没有任何证据。

甚至不敢出现在众人面前,害怕刘泽知道我还活着。

等那个听说是刘旭亲生父亲的人派人把刘泽接走之后我才敢出现。

痛失双亲,舅舅成了我的监护人。

主动跟舅舅说要改名字,跟妈妈一个姓。

并暗暗发誓,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刘泽付出他应有的代价。

我拼命学习,好不容易考到安城。

通过一切手段打听才知道,他在安城首富贺家。

还从刘泽摇身一变成了矜贵公子贺言书。

7

贺时延揉了揉我的头发,[不是说要走。]

思绪被拉了回来。

瞧着贺言书的脸我顿时改变主意,不想走了。

[突然有点累想在你这多休息会,可以吗?]

[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吗?我在这里会不会不方便?]假装拉门要走。

贺时延抓住我的手,[我这里随便没什么不能听的。]

本想去沙发上坐着偷听一下他们要聊些什么。

但看贺时延的态度似乎不打算让贺言书进去。

他双手插兜将贺言书堵在门口,[你来干什么?]

语气很差,跟我平时所见,简直是两模两样。

贺言书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不紧不慢的开口:[爸说你有一段时间没去公司了,让你赶紧回去。]

贺时延笑了一声,[你应该巴不得我不回去吧,装什么野种。]

贺言书从出现脸上一直挂着他那堪称完美的虚假笑容,直到刚刚贺时延嘴里说出“野种”这两个字时,表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但又很快恢复如常。

看来他们兄弟之间关系很紧张啊。

[我只负责把话带到,至于回不回去随你。]

贺言书抬表看了眼时间,淡淡道:[既然你不欢迎,我就不在这碍你的眼了。]

临走又冲我挤出一抹笑,[江小姐有缘再见。]

身旁的男人骤然冷脸,[虚伪至极。]

贺言书一走我也没有待在这的必要了。

[我还有事,走了。]

我刚要出门,猝不及防的被拉了回来。

[他前脚走你后脚走?]

贺时延的眼神太强势了。

随后带着些委屈闷声道:[刚刚你还一直盯着他看。]

[别闹我真有事。]

[你不准找他。]

我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留下轻轻一吻,[乖,我忙完来找你。]

贺时延这才松开目送我离去。

8

贺言书是一个阴暗,谨慎,不择手段的人。

要想站在他的身边,成为他的人,就必须得让他看到你能带给他的价值。

得到贺言书电话的那个晚上,我毫不犹豫的打了过去。

[哪位?]

电话那边静的连呼吸声都格外清晰。

[是我江一宁。]

[江小姐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很难得到吗?]

[找我有事?]

[听说您在招秘书,我觉得我挺合适的。]

[哪里合适?]

[我可以帮你对付贺时延。]

长达1分钟的沉默。

贺言书笑道:[江小姐我为什么要对付我的弟弟呢?]

都这样了,还在装。

我直接撕破窗户纸,[据我了解贺家那边一直是内定贺时延作为家族继承人,过不了几年他就会上位,他那么讨厌你,以他的性格您能得到什么,您甘心吗?]

对面深吸了一口气:[贺时延跟你说的?]

[你猜。]

[那江小姐你又为什么要对付贺时延呢。]

[我讨厌他,这个理由成立吗?]

[江小姐你的面试通过了。]

几秒钟后,电话被挂断。

他果然最吃这套。

唯利是图。

9

我躺在床上,疯狂的门铃声让我惊醒。

撑着昏沉的脑袋去开门。

刚按开门锁,贺时延就闯了进来。

他反复问道:[这些天为什么不接电话,还不回我消息?]

扑面而来的酒气熏的我头痛。

[抱歉,我最近有事。]

贺时延:[你那天不是说忙完会来找我。]

抬头对上他的眼眸,才发现他的眼尾红红的,看起来怪可怜的。

我并没有因此感到心软,[说过吗?我不记得了。]

贺时延想抱我,可我实在不想沾上他身上的酒味,往后退了一步,没让他得逞。

他反复问:[宝宝好冷淡,是对我失去新鲜感了吗?]

[你能别大晚上不睡觉胡思乱想吗。]

贺时延一副被抛弃了的样子可怜兮兮道:[可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你非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我已经没有跟他解释的耐心了。

贺时延瞳孔一缩,眼里闪过一丝刺痛,低头,不知过了多久颓然开口道:[对不起,我的错。]

而后他揪住我的衣角,祈求的看着我,[宝宝今晚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我避开他的眼神,[不可以我今晚我不想跟你一起。]

冷冷道:[我困了,没其他事你就先回去吧。]

他似乎还是不甘心,又问:[我明天能来找你吗?]

[明天我有事。]

他追问:[后天呢?]

[也有。]

[那你……]

我直接打断,[贺时延你没自己的事要干吗?]

[我知道了宝宝,晚安。]贺时延的喉咙微哽,说话的声音很低。

离开时,轻轻关上了我的门。

10

几天后。

贺言书落了一份合同,打电话让我去他书房拿。

做他秘书的这段时间里,我几次溜进他的办公室都没找到任何能击垮他的有效“利器”。

还让我意外的是贺言书几乎没有私下活动,除了工作就是拜佛。

在外人看来他白璧无瑕,可事实上圣人皮囊魔鬼心肠。

他这样的人我不相信只做一次恶,或许他所有的邪恶都藏在书房里。

油门加到180迈,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贺言书口中的家。

他住的是贺家别墅,说明了来由,管家指向二楼最后一间房。

贺言书要的合同就摆在书桌上,我瞅了一眼没管。

一门心思放在其他上面。

把能翻的都翻了一遍,还是找到我想要的。

我快要泄气时,扭头看到了一个保险柜。

我刚试探性的按了两个数字,书房门被推开了。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心脏狂跳,根本不敢往那个方向看。

修长的身影将我笼罩,一只手圈住我。

我一惊,退开。

还未等我缓过来,贺时延抓住我的手,冷笑道:[怕什么?]

直勾勾看着我,没有任何笑意,眼底带着浓烈的情绪。

不是贺言书,我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这就是你说的有事?背着我给贺言书当秘书?]

[江一宁,你把我当傻子耍?]

猛地被他拽进怀里,他都声音近乎崩溃的颤抖。

[怎么?你现在又看上他了?]

[我贺时延哪一点不比那个私生子强,江一宁你到底有没有眼光?]

我挣扎着去推他,[贺时延,你放开我。]

[放开?]

贺时延笑了一声,将我抱起往房间里走。

11

房门被一脚踢开。

下一瞬,我被一股力反压在门上。

贺时延捏住我的下巴,柔软的触感从唇上传来。

我偏头,他掐住我的脖子

眼眶气的发红。

[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背着我去联系他,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不准你在他身边,不准你对他有任何想法,你是想逼死我吗?]

盯着他我,半天讲不出一个字,从计划接近他,就想到过会有如今的场面。

贺时延粗暴地把我甩到床上,扯了扯衣领,将衬衫扣子一颗一颗解开。

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眉眼尽是薄凉。

[睡了弟弟还想着哥哥,好啊,那就在他的房间让他的一切看着我们做。]

瞥眼一看,床头柜上是贺言书17岁时的照片。

我恼怒地甩他一巴掌,半张脸被我打红,对上他幽暗的眼眸,[贺时延,你疯了吗?]

他却嘴角上扬,微微笑出来,[那也是你逼的。]

外套拽掉,里面的吊带粗暴扯断,手伸了进去。

贺时延逼迫我仰着脖子。

吻重重落下,强势而凶狠,手骨禁锢勒的发疼。

突然一滴温热的液体掉在我的颈窝。

我一怔,没想到他会哭。

贺时延将我紧紧抱住,像是要把我揉进身体里。

哽咽道:[宝宝是我哪里还不够好吗?]

心脏被猛地一击,扬起一丝愧意。

这时门锁转动,贺言书站在门口。

[在我房里调情,接受三人行吗?]

闻言贺时延看都不带看,厉声道:[滚!]

12

贺时延把衣服重新给我理好,而后挡在我的身前。

贺言书面色温和朝贺时延淡淡一笑。

[这好像是我的房间。]

[在我房间调情,还以为是在等我呢,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贺言书还没说完,贺时延的拳头就打到了他的脸上,咬牙道:[她是你也配肖想的?]

贺言书顶着后槽牙,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渍,语气带着几分讥笑:[江小姐现在是我的秘书,来家里是为了帮我拿合同跟弟弟你有什么关系。]

贺时延眸色骤沉,额前的青筋微微凸起,面露狠厉,[我看你是找死。]

拳头又想往贺言书的脸上砸。

马上要落下时,我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

[够了贺时延。]

我盯着他,他盯着我,表情不算太好。

过了几秒,贺时延弯腰公主抱抱起我,闷声道:[带你去换衣服。]

他压制着情绪,抱着我到了一个比刚刚那里要大不少的房间。

打开衣柜拿了个购物袋,扔在床上。

购物袋上的logo是我经常买衣服的品牌。

看了眼购物袋里面的衣服,是刚上不久的新品。

[先去把衣服换了,出来再好好聊。]

想起被他打乱了节奏,冷眼看他,[我们还有什么可聊的?]

[没有吗?]他眯着眼睛,深吸一口气,[既然嘴巴聊不成,那用身体聊。]

说着就要把我往床上带。

我用脚踢开他。

他突然话锋一转,[刚刚在他书房那么害怕,你在里面干什么?]

我还没转过来,怎么一下子聊这个了??

[贺言书刚刚不都说了,帮他拿合同。]

贺时延气笑了,[拿个合同你怕成那样,谁信?]

我没说话,他继续道。

[你接近他有别的目的吧。]

[如果是,我可以帮你。]

再难掩盖住眼底的那抹深意。

我顿了顿,淡定道:[帮我什么?]

贺时延顺着话道:[帮你弄他,不,也不算帮你,刚好我也想教训教训他,相信我,我会是你最有用的利刃。]

已经没什么好装的了。

我平静的说:[我可不想只是教训他,我要毁了他。]

贺时延看我的眼神有些惊讶。

[你这么恨他,为什么?说出来对你来说是痛苦的话,不说也可以。]

[不过我要提醒你贺言书可比你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江一宁光靠你一个人,难如登天。]

我佯装淡定,[很复杂吗?他除了工作就是拜佛]

他嗤笑道:[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拜佛吗?因为亏心事做的太多,不拜晚上睡不着。]

我抓住他的手臂,[你是知道些什么吗?]

他瞧着我抓他的手,得意道:[亲我,我就告诉你。]

我有些无语,他脑袋里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我敷衍的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贺时延满意的笑了。

[很好,宝宝就等着瞧吧。]

13

其实贺言书是故意让我去他书房拿的合同。

他知道贺时延那天在家。

也根本没有什么合同要拿,他赶回来时合约已经先一步签好了。

那天让我去的目的就是让我牵制住贺时延的行动。

因为那个项目最首签的人选是贺时延。

……

不久后,贺父住院了。

贺时延也不来公司。

贺言书借机使权。

暂时坐上高位后,更是心急难耐。

贺言书现在已经不在乎贺家认不认可他。

董事会同意,他依然可以坐上那个位置。

哪怕没成,只要把人际拉拢,让那些老家伙愿意跟着他,就算贺时延接手也不过只是一个光杆司令。

因此贺言书开启了大规模的行动。

暗中联系对目前利益不满的股东

用尽一切办法,把利益拉到顶点。

来换取股份。

贺时延依旧每天跟狐朋狗友吃喝玩乐。

完全不管。

贺言书更加无所顾忌的行动。

他一改往日谨慎,大胆向所有人抛出橄榄枝。

同时拉拢媒体在网上散布贺时延的桃色新闻,降低董事会对其的信任度。

好景不长。

一个月后,贺父醒了。

发现贺言书的举动后,贺父决定提前召开发布会,来宣告新的继承人。

贺言书担心计划落空。

将我叫到办公室。

跟我说,他买通了公司的几个女职员。

打算诬告贺时延借工作之便,对女同事进行性骚扰。

要在发布会的那天,用我的邮箱发布。

这场隐秘的权力游戏,也该到了揭幕的时刻。

14

发布会当天。

邀请了各类媒体。

贺时延穿着全黑西装从门口走了过来。

一时所有的镜头都对向他。

有些人就是出生就会被人仰视。

主要人员到齐。

发布会正式开始。

贺父先上台致辞,然后简短的介绍公司的历程。

贺时延准备上台发言时,贺言书朝我使了个眼神。

我看着他,心中暗自冷笑。

就在这时,场馆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大屏幕突然黑屏又亮起。

但屏幕里的画面不是贺时延性骚扰的伪证。

而是贺言书私下贿赂公司管理人员,通过不正当的方式获取股份,以及故意泄露商业机密,各种转账录音证据。

还有曾一直握在贺时延手里,有关贺言书私底下灰色交易的证据。

最后再播放他跟我的办公室做计陷害贺时延的音频。

刹那间,所有的闪光灯都对向贺言书。

下一秒,场馆的大门被突然推开,几名警察走了进来

贺言书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趁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他掐着我脖子,拖着我上了公司的天台。

他越掐越紧,仿佛顷刻就要死去。

贺言书面部狰狞,发了疯的大吼,[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

他用力地将我甩到地上。

要是眼睛能杀人,我想我现在已经粉身碎骨。

我边咳边笑,一想到将贺言书汲汲营营得到的一切摧毁,心底不知道有多痛快。

贺言书气恼的抓起我的头发,逼迫我不得不跟着抬头。

[江一宁你tm真不怕我杀了你。]

我忍着痛,发了狠的咬上他的手。

恶狠狠道:[随便你贺言书,我已经死而无憾了,不过死在你的手上,即便做了鬼也够恶心我一阵子。]

我的反应似乎怔住了他,使他不解。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再也无法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滔天的恨意在此刻喷涌而出。

[因为你活该!]

贺言书愣了两秒,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15

他问我是谁。

他在问我是谁。

我冷笑一声,眼神坚毅充满了仇恨。

[贺总那么聪明还没猜到我是谁吗?是没猜到还是不敢猜啊?

[我是你小时候的好朋友,徐微啊。]

[我是被你搞的家破人亡的,徐微啊。]

[还记得吗?]

贺言书面色从阴暗瞬间变的惨白。

看着面上细微的变化,我不禁发笑,[也是在你心里死了几百年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确实吓人。]

贺言书瞬间像失了神,狼狈的跪在地上。

而后突然仰天大笑,笑的比哭还难看,[居然是你,我早该想到的。]

他捏住我的肩,双手颤抖,眼尾红红的。

[你好残忍。]

[要寻仇,我刚回贺家的时候你不来?一无所有无所依靠的时候你不来,因为是私生子受尽冷眼和折磨的时候你不来,偏偏我即将得到一切的时候,你来了,我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

我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贺言书说他付出了努力。

努力伤害无辜的人吗?

怎么能把他的自私自利说的好像很委屈似的。

我崩溃的嘶吼:[我残忍?你呢?为了你自己的一己私欲让我全家给你陪葬,你有想过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贺言书执拗道:[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如果你过的是我这样的人生你未必能好到哪去。]

我气恼到用尽全身力气给了他一巴掌

他从头到尾就没有过丝毫的悔意。

哪怕一点点。

都没有。

即便是到了这样的境地他依旧只是怨其他的人,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任何的错。

我拧眉,狠狠盯着他:[所以呢,你做了这么多最后得到幸福了吗?]

[幸福?]

他闭上眼,细细回想着这两个如此陌生的字。

16

从记事起他就在福利院。

孤独的,脏兮兮的,吃不饱的,不合群的。

哪怕是在梦中也从未期望过长大,他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一刻死掉。

14岁时他靠在楼梯墙,突然有一对夫妻说要收养他,问他愿不愿意。

他原本脏脏的脸被女人用纸巾轻轻的擦干净,将他抱在怀里说很喜欢他,像妈妈一样。

他以为他有了爸爸,有了妈妈,还有一个兄弟,就有了一个温暖的家。

可是爸爸妈妈的爱何时不能平分了呢?哪怕给他一点点。

15岁时家里条件变差,夜晚他听见爸爸妈妈后悔领养了两个孩子,要把他送回福利院。

漆黑的夜里,他怕到无法呼吸。

他只能拼命学习,帮家里干许多许多的活。

来一次又一次的证明自己的价值。

17岁时他听到了一通电话,听到了电话那头园长叫他的名字,听到说有人要接他回家。

他开心极了,原来一直有人在找他,他不是没人要的孩子。

他明明听到的是自己的名字,可不知为何第二天所有人都说是刘旭要被接走。

愤怒,不甘在心里如同一把火,愈烧愈烈。

于是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将一切化为灰烬。

重新开始。

被亲爸接回去的那天,他18岁,有了一个很好听的新名字。

看着自己豪华富有的家

他以为自己无限接近幸福。

但生活再次给了他一记重重的耳光。

同样,家里不止有他一个小孩。

在贺家,与贺时延相比他实在显的微不足道。

没有人正眼看他,包括家里的佣人。

他只能去干贺家里贺时延最不屑,最厌恶的灰色交易。

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对于贺家的价值所在。

当双手肮脏的不像样子时,他所能触碰到的产业成了贺家谁也看不上的。

一对比,显的贺时延更加的不羁,高傲,有性格。

贺时延不用付出任何。

所有人争先恐后的把财产双手奉上。

他终于明白。

或许幸福本就不属于他。

像他这种人就只配当阴沟里的老鼠,是永远都不可能幸福的。

……

贺言书思索了很久。

眼底的阴鸷不加掩饰,偏执道:[我获得了钱,权,以及被许多人趋之若鹜的讨好,你口中的幸福小孩子才会在乎。]

我怒极反笑,难掩恨意,[你果然坏的透顶,所有人里面你最该死!]

贺言书点头,始终盯着我。

[是啊,我该死,所以微微做鬼也不要放过我。]

[我的不幸而造成了你的不幸,徐微恨死我吧。]

脚步声不断响起,警察架着枪冲了上来。

贺时延下意识要往这边来,贺言书大吼制止,[你再过来,我就带着她一起共赴黄泉。]

贺言书抓住我的手,强硬的拽着我跟他一起站在天台边,又虚伪道:[别怕微微。]

[那个晚上你跑出去,我看见了,知道放过你没好处,但我在心里默许了,即便你回来找我寻仇我也认了,哪怕到现在这样我也不后悔。]

我嗤笑一声,[想表达什么?难不成我还要谢谢你大发慈悲?]

贺言书继续自顾自的说:[因为细细想来,年少的你确是唯一真诚待过我的人,由你来结束挺好。]

音落,贺言书松开手,张开双臂,没有丝毫犹豫往后倒下去。

最后一刻,他还在笑。

贺时延一个箭步冲过来握住我的手,将我抱在怀里轻轻安抚。

[没事了,没事了宝宝,一切都结束了。]

心脏起伏不停,我在贺时延的怀里放声大哭。

17

执念已久的事情终于得到了结果,我想出去散散心。

这座城市于我而言太过沉重。

推着行李箱刚走到电梯口,就听见叮一声。

电梯门打开,贺时延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站在里面。

视线落在我的行李箱上。

他出来拉住我的手,[宝宝要去哪?]

[我想出去走走。]

[多久?]

我心中发涩,[不知道。]

贺时延双腿跪在我的脚边,声音有些抖:[江一宁,我不再有价值了吗。]

他的话像一把刀,插进心脏,止不住的锐痛。

我很愧疚,他帮了我很多,可我却什么也给不了他。

我伸手抚过他的眉眼,俯身吻上他的唇。

这一次谁都没有闭眼。

[贺时延我要赶不上飞机了。]

最后是贺时延送我去的机场。

他说:[江一宁你只管开心,无论在哪,我都会去找你,直到你愿意停下来跟我在一起为止。]

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滑落。

贺时延用手轻轻抚去泪水,轻吻我的额头,[江一宁,我会一直很爱很爱你。]

我哭的喘不上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贺时延我不值得你这样。]

贺时延拥我进怀里,[江一宁你是在怀疑我的眼光吗?如果你都不值得,那我想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其他的了。]

他红着眼,强忍哽咽:[好了不许哭了,我想你漂漂亮亮的去玩。]

机场的提示音响起。

提醒我该走了。

对着他笑了笑。

[谢谢你,贺时延。]

我经过他,推着行李箱去过安检。

18

去了很多地方,最喜欢的还是海边。

找到我心目中最漂亮的海时,我决定在附近多待一段时间。

没事的时候可以捡捡贝壳,踩沙子。

会经常遇到被海水冲上岸的小螃蟹。

可以坐在秋千上,喝着果酒,看海边绚烂的天空。

我想生命意义就在这刻。

原本想去冲浪。

快到海边时,天空突然下起一阵雨。

只好作罢,我匆忙的往民宿那边跑。

长廊站了个男人,穿着烟灰色衬衫,衣袖挽到胳膊,双手插兜,偏头盯雨,像是在等人。

我跑过来时,他刚好转身。

迎着我的视线他朝我笑了一下。

重逢总是猝不及防。

心底的情绪彻底涌出。

贺时延呼吸沉沉,眼眶发红,叫我名字:[江一宁。]

我慢慢走到他的身前,然后抱住他,[你来了。]

贺时延抱的更紧,低头,埋进我的颈窝,呼吸洒在肌肤泪浸湿了一片,[我好想你。]

他将手抽出口袋时,戒指盒也跟着掉在了地上。

我眼泪不受控制,边哭边笑的问他,[这是什么。]

贺时延弯腰捡起盒子,拿出里面的钻戒,举在我的眼前,[好看吗?买来跟你求婚的,不确定什么时候用就随时带在身上。]

我装作开玩笑的问他,[你是来逼婚的吗?]

他微怔最后摇了摇头,低声道:[你想结我随时可以,你要是一辈子不结,我就一直在你身边,缠着你。]

鼻子猛地发酸,我想再也找不到比贺时延还爱我的人了。

[我同意了,你的求婚。]

我踮脚亲吻他的唇。

贺时延先是一愣,而后加深这个吻。

戒指就这样被塞进了无名指间。

[要宝宝爱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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