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箱冷气门溢出的寒意驱动下,大片凝结的霜花之下,显露出来的是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字迹仿佛是用冻僵的手指蘸着某种深色的、半凝固的粘稠液体,硬生生涂抹在冰冷的内壁上,
粗砺、断续。此刻,随着冰箱门的开启,室温入侵,部分霜花已经开始融化、龟裂,
那行字也开始扭曲、剥落……字迹清晰可辨,
被凝固的深色痕迹和裂开的霜纹割裂成破碎的笔画:「找到记忆里的刀」寒意如蛇,
瞬间缠绕脊椎,勒紧呼吸。身体比大脑更快,在完全理解这行字的含义之前,
我已经猛地向后退去,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沙发靠背上。就在此刻。
“吱呀——”一声极其细微、悠长的摩擦声响彻在死寂的客厅里。
声音的来源是……客厅通往玄关的那扇沉重的实木门!门把手,
正以一种极其缓慢、却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的方式……被压动!
铜质把手在昏暗光线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正在一丝一丝地向下转动。谁在外面?
谁在试图开门?!不,不可能!
指纹锁……外面的人……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直接尝试转动内开的门把手?
难道……门外有人?!而且,拥有进入这扇门的权限?!
这个念头带着冰锥般的寒气刺穿了大脑。
极致的恐惧让我身体里残存的最后一丝力气也消失了,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门把手被压至一个临界点,然后——“咔哒……”清脆的机簧弹开声。
木门带着沉滞的、仿佛拖曳着岁月脚步的摩擦音,向内滑开了一道缝隙。
门外楼道的灯光是声控的,一片死寂中,此刻理应是一片黑暗。然而……门缝之外,
并非是预想中的浓重黑暗。缝隙透进来的光线极其微弱,昏黄如烬。一个人影,
如同墨黑的剪影,投在门内冰冷的地砖上。那人影的轮廓,
无比清晰地映入我因惊骇而放大的瞳孔中。高大,挺拔。那肩线,
那头部微仰的姿势……张逸?!不可能!我的大脑瞬间炸开。
这个时间……他应该远在千里之外参加学术会议!
那张机票行程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