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也一脸凶相,手里拿着撬棍和消防斧。
他们身上散发着浓重的汗臭和……新鲜的血腥味。显然,他们不是第一次“光顾”邻居了。
看到门打开,光头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兴奋,但当他的目光越过我,
扫向我身后一览无余的客厅时,那兴奋瞬间凝固,变成了难以置信的错愕和暴怒。空!
太他妈空了!除了必要的家具,客厅里干净得能跑老鼠!别说成堆的物资,
连个像样的背包都没有!唯一的“生活气息”,
是沙发角落里堆着的零食包装袋和茶几上几个空可乐罐。“操!
”光头身后的黄毛忍不住骂出了声,眼睛瞪得像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大哥!
这……这他妈是个穷鬼!比耗子窝还干净!”刀疤光头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
他凶狠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剐在我身上,
似乎想从我裹着毯子、头发凌乱、睡眼惺忪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伪装或恐惧。
但他只看到了一片平静,甚至……还有点被打扰了游戏的不耐烦?“吃的!喝的!藏哪儿了?
!”光头往前逼近一步,钢管几乎要戳到我鼻子上,唾沫星子喷溅,“别他妈耍花样!
老子看见你点外卖了!肯定有存货!”我掀起眼皮,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在脚边狂吠的吉娃娃。然后,我慢吞吞地抬起手,
裹着毯子的胳膊指向客厅最里面、靠近阳台的一个角落。三个暴徒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那里,墙角根,有一个不起眼的、被旧报纸半遮半掩的小洞,勉强能塞进一个拳头,
一看就是老鼠的杰作。我吸了吸鼻子,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种理所当然的咸鱼腔:“压缩饼干啊?
”我用下巴朝那老鼠洞努了努,“喏,就塞那儿了。老鼠洞左边,墙缝里,
还有半块上周吃剩的。自己抠吧,别吵我打游戏。” 说完,我还极其应景地打了个哈欠,
眼角挤出一点生理性的泪水。死寂。绝对的死寂。
只有楼道里远处隐约传来的、不知是人是鬼的惨叫声,
和我身后平板里豌豆射手“噗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