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种沉静的力量,无声地流淌过来,包裹住我几乎冻僵的心脏。他没有说话,
只是朝讲台旁、远离人群的位置,做了一个极其轻微的手势。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
我几乎是本能地、跌跌撞撞地走向他示意的那个角落。背脊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
粗糙的触感带来一丝奇异的支撑。我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滚烫的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
又被我死死憋住,指甲更深地陷进掌心,试图用更尖锐的痛楚来维持摇摇欲坠的尊严。
武扬不再看我,转向如丧考妣的赵琳琳:“走吧。”他带着赵琳琳离开了。
教室门关上的瞬间,死寂被打破,低低的议论如同无数细小的毒蛇,再次嘶嘶作响。
那些目光,尽管因为武扬的出现而收敛了许多,却依旧如芒在背,
带着黏腻的探究和未尽的恶意。前世的画面碎片般再次闪过——同样是孤立无援,
同样是百口莫辩。只是这一次,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那个逆光而来的身影,
那几句冷静到近乎冷酷的质问,像一道微弱却坚韧的屏障,暂时隔开了汹涌的恶意洪流。
心口那块被巨石压住的地方,似乎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透进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光亮和……空气。午休铃声尖锐地划破校园的沉闷,
人群像退潮般涌出教室。我缩在角落,直到最后一个人影消失,
才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挪到自己的座位。课桌里,那张被揉成一团的粉色信封,
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指尖发颤。那是昨天下午。西门庆,
那个无论走到哪里都自带聚光灯的校草,众目睽睽之下,
带着他那标志性的、仿佛能融化一切的笑容,将这张信封塞进了我的课桌。
信封上还带着一股刻意为之的、昂贵的男士香水味。周围的抽气声、女生们瞬间变冷的眼神,
如同实质的针,扎得我无所遁形。前世模糊却刻骨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
那张英俊面孔下隐藏的阴鸷和毁灭欲,仿佛穿透了时空的阻隔,
再次清晰地烙印在我的灵魂深处。绝不能沾惹!一丝一毫都不能!几乎没有任何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