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黑字!”我的手指猛地戳向旁边一个用蓝墨水写的数字,“报了二十斤!
整整多报了五斤!”台下嗡嗡议论起来。“五斤大米啊!”我声音拔高,
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这多出来的五斤,去哪儿了?喂了狗吗?
还是……”我冷冷地盯着王栓柱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脸,“进了队长的肚子,
换了烧心烧肺的猫尿(酒)喝啦?”“你放屁!”王栓柱彻底疯了,喷灯的火苗呼呼作响,
他挥舞着,想冲过来,却被几个下意识往前挤、想看更清楚的社员挡了一下。“我放屁?
”我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疯狂,“王队长!去年秋天,
队里从公社申请了买‘宣传设备’的专项资金,买了一台彩色电视机!对吧?”王栓柱一愣,
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提这个。“那电视机呢?不是说放在队部,给全体社员宣传最新指示,
学习最高精神吗?”我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鞭子抽打空气,“它现在在哪儿?!
在你王栓柱家的堂屋里!天天晚上锁着门,放样板戏!你老婆孩子看得美滋滋的吧?
这笔买电视机的开支,你他妈给我记到哪个账本上了?!拿出来啊!”“轰——!
”这下彻底点燃了火药桶!人群炸开了锅!买电视机的事很多人知道,但钱从哪来,放谁家,
很多人还真不清楚!“对!电视机在他家!”“我就说嘛!公家的钱买的!
”“账上没见这笔开支啊!”王栓柱脸色煞白,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眼神慌乱又怨毒:“你……你血口喷人!账……账本就在这儿!你……”“这账本?
”我冷笑,打断他,目光转向被我拍在台上的账本,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这糊弄鬼的玩意儿,也就骗骗瞎子!”话音未落,我右手闪电般探进军医药箱!“锵!
”一声金属摩擦的轻响。一把细长的、闪着寒光的医用镊子被我抽了出来!
在台下近千双眼睛的注视下,在王栓柱惊恐欲绝的目光中,我蹲下身,将那把冰冷的镊子尖,
精准地插进了铁皮匣子侧面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缝隙里!
“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