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教给了她。"哀家记岔了。"太后护甲刮过我的耳垂,
那里有颗真公主没有的朱砂痣,"公主小时候,都是周尚宫哄睡的。"她指尖沾了炭灰,
抹在我颈侧,正好盖住今早没遮好的疤。周尚宫端着新熏香进来时,我指甲掐进了掌心。
这味道太熟悉了——沉水香混着西府海棠,是真公主最后那年春日,我娘特意为她调的。
"老奴记得公主最爱这个。"周尚宫把香炉摆上案几,铜盖"咔嗒"一声扣紧。
我闻出里头多了味白芷,正是当年烧偏殿用的火油里掺的东西。谢将军的佩刀突然挑开珠帘。
他铠甲上沾着纸灰,刀鞘挂着半片烧焦的松花布。我假装被烟呛到,袖中图纸擦过香炉,
火苗"嗤"地窜起来,映出陆相骤然收缩的瞳孔。"微臣告退。"陆相退得太急,
袖袋里掉出个油纸包。杏仁酥糖的甜腻气味瞬间充满内室,
和当年真公主毒发时打翻的茶点一模一样。太后突然捏住我下巴:"公主怎么不吃?
"她指甲陷进我颊肉,另一只手去拆油纸包。我听见周尚宫在背后急促的呼吸声,
像极了真公主咽气前的喘息。"本宫近日忌口。"我拂开太后的手,腕间烧伤露了出来。
谢将军的刀鞘突然横在中间,
金属冷光映出太后瞬间扭曲的表情——她看清了我伤口上淡褐色的药膏,
那是真公主独有的秘方。青黛打翻了茶盏。热水泼在图纸上,墨迹晕开后,
偏殿梁柱的焦痕组成了个"沈"字。周尚宫猛地跪下来擦拭,膝盖压住那片松花布,
布料下的青铜钥匙轮廓清晰可见。"这调香的手艺..."太后突然凑近我衣领深嗅,
"倒让哀家想起沈太医的夫人。"她金钗上的珍珠串扫过我锁骨,
那里还留着真公主推我进密道时,鎏金护甲刮出的旧伤。窗外传来乌鸦叫。
我摸到袖中硬物——陆相塞给我的另一张图纸,上面标着偏殿密道的通风口。
当年真公主就是从这里把我推出去,自己却被倒下的书架堵住了退路。"殿下该用药了。
"周尚宫端来黑漆托盘。药碗边的香囊针脚歪斜,绣着歪歪扭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