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体内的“生气”正在被一种诡异的灰败之气快速吞噬,那气息阴冷粘稠,
比我之前看到的更加凶险,绝非普通的病症。王硕在一旁打着电话,
动用人脉联系国外的专家,声音沉稳,安排得井井有条。而我知道,等所谓的专家来,
恐怕就来不及了。那天深夜,我避开所有人,再次潜入医院。VIP病房的走廊静悄悄的。
我走到顾父床边,他昏睡着,呼吸微弱。不能再犹豫了。我深吸一口气,
按照古籍中记载的某种凶险法门,尝试调动自身体内那微薄得可怜,
平日只敢用来“望气”的元气。一股灼热的气流从体内延伸流向指尖。
我将手指虚按在顾父的额头,小心翼翼地引导着那丝元气,进入他体内,
试图驱散甚至“吞噬”那些灰败死气。过程极其痛苦,仿佛有无数冰针在扎刺我的灵魂,
又像是置身于冰火两重天。顾父体内的死气异常顽固,疯狂反扑。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随着元气的消耗而流逝。不知过了多久,
顾父体内的灰败死气终于被暂时压制下去大半,他原本微弱的呼吸变得平稳有力了一些。
而我,猛地抽回手,冲到病房自带的洗手间,对着马桶喷出了一口鲜红的血。
剧烈的头痛袭来,眼前阵阵发黑,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虚汗瞬间湿透了背心。
我看着镜子里脸色惨白、嘴角还挂着血丝的自己,苦笑了一下。值得吗?只要她能不再难过,
大概是值得的。我用冷水冲了把脸,勉强整理了一下仪容,踉跄着准备离开。
刚拉开洗手间的门,却看到王硕和他的一个助理正站在病房门口,似乎刚到的样子。
王硕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我苍白的脸和有些凌乱的衣服,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快的怀疑和探究。
“赵野?你这么晚在这里做什么?”他语气平静,却带着审视。“我……来看看叔叔。
”我声音沙哑,尽量让自己站稳。王硕没再追问,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然后换上关切的表情走向病床。我扶着墙,慢慢走出医院,夜风吹在我虚脱的身体上,
冷得刺骨。我知道,王硕起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