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规之中清晰写明:作弊需记过,协助他人作弊也是犯错。而你作为班长,性质更加严重。
老王说话时语调平稳,可每一个字都好像重重地击向林宇的心。他还声称鉴于你是初犯,
就不公开检讨了,罚抄《劝学》四十遍,得在明天放学前交上去。
班长一职暂且由副班长暂代。还有」老王顿了顿,声音有些异样,并非单纯的训斥,
带着几分熟稔,仿佛透过他在注视着他人,「莫学你爸当年那般帮人,最终害人又害己,」
林宇蓦地抬头,撞见老王那深不可测的目光。那句话似冰针般刺入他混乱的思绪。「爸?」
他怎会忽然提及爸爸?还以那样的语气?老王挥了挥手,说道:「回去抄完。」
接着便不再看他,拿起红笔批改作业。林宇不明自己如何走出办公室。午后阳光刺眼,
他眯眼一阵眩晕,手腕尚隐隐作痛。脑中还想着母亲昨晚的叹息与老王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这一回惩罚不独因作弊被发现,更似导火索,引爆了深藏的家庭阴影。回到教室,
气氛略显异样。有人投来同情目光后,即刻低下头;有人轻声交谈,眼神中含着审视与疏远。
小胖趁无人留意,赶忙塞给他一块巧克力。他眼中有感激也有几分惧怕,小声道:「宇哥,
很抱歉拖累了你。」林宇清楚这份「互惠」并非凭空而来。他身为班长,掌管着班务日志,
还曾悄悄为小胖遮掩过几次因家事迟到的情况,调解过他与别的同学的矛盾。
这些无形的帮助便成了联结他俩的纽带。他静静地坐下,取出稿纸与笔,
开始第一遍抄写:「君子曰:学不可以已。」笔尖划纸。沙沙响。像无言的控诉,
放学铃响后,同学们陆续离去,林宇仍机械地抄写着,
仿佛唯有这般才能让他纷乱的心绪平复。他整理好书包,
将那叠仅抄了几遍的罚抄稿塞进书包最深处,之后沉重地朝家的方向走去。推开房门,
那熟悉的清冷气息便弥漫开来。母亲还在外打零工未归,家里寂静无声,父亲的房门紧闭着。
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走进父母的卧室,目光落在母亲那个旧梳妆台的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