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师?”我乐了。“哪个金大师?是那个天天上电视,
说自己是龙虎山第一百零八代传人,结果连罗盘都拿反了的金半瞎?”宋怡的脸一下子白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摆摆手。“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他在你家?”“在。今天晚上,
他说要开坛做法,把我弟弟身上的东西驱走。”宋怡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希望,
但更多的是不安。她显然不怎么信那个金半瞎。但是没办法,只能当救命稻草抓着。
我把黑卡揣进口袋。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行吧。带路。”“就……就这么去?
”宋怡看着我这一身皱巴巴的恤和牛仔裤,一脸怀疑。“不然呢?”我反问她。“开坛做法?
穿着八卦道袍?再给你来段桃木剑舞?”“大小姐,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抓鬼,
靠的是脑子,不是cosplay。”宋怡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最后只能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领着我走出书店。门口停着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挺晃眼。坐进车里,
那股高级香水的味道更浓了。我有点不适应,摇下了车窗。风吹进来,
把那股味道吹散了不少。也把我最后一点睡意给吹没了。我知道,今晚这顿饭。
估计是吃不消停了。2宋家的别墅在半山腰。独门独院,气派是真气派。就是风水,
烂得一塌糊涂。我刚下车,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这地方,阴气也太重了。
别墅建在“白虎衔尸”的局上,大门又正对着下山的路,形成了一个“卷帘煞”。
家里不出事,那才叫见了鬼了。宋怡领着我进门。客厅里乌泱泱站了一堆人。
一个穿着金丝道袍,留着山羊胡的老头子,正站在客厅中央。他面前摆着一个香案,
上面又是香炉又是黄纸,搞得跟拍电影似的。这应该就是金半瞎了。
一个看起来很有威严的中年男人,应该是宋怡的父亲,宋天正。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
眼眶红红的,估计是宋夫人。旁边还有几个亲戚,个个都愁眉苦脸。看见宋怡领着我进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尤其那个金半瞎,一双小眼睛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充满了不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