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缺席过一场家长会。第一次来月经,她哭着去找傅景泽,也是他给她买卫生巾,
耐心安慰她,给她暖肚子。甚至连她第一件小内衣,都是他亲自挑选。
不少人笑称傅景泽又当爹又当妈,终于把小姑娘拉扯大。她崇拜他,仰慕他,
也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十六岁那年,床底日记本终于被傅景泽发现。
她自己都羞于见人的少女心事,被公之于众。密密麻麻的告白,羞涩的暗恋,
她心底最纯粹的情感。那是白绵第一次看到他眼神如此冰冷。
傅景泽用那种长辈教训小辈的语气说:“你还小,不懂事。
”仿佛她只是一个需要被教导的顽劣孩子。日记本被他随手扔出窗外,纸页散落,
像是白棉被践踏的尊严。她在大雨里面捡了一个晚上,所有残页都捡回来了。她因为淋雨,
发烧,生了一场重病。病好的时候,傅景泽和她疏离了,搬去他别的房产,没有再回过家,
只是定期打生活费。捡回来的日记本,晒干后变得皱皱巴巴,上面的字也都看不清楚了。
变质了的东西,就再也回不到从前。白棉不愿意就此放弃。每年情人节,
她都会定鲜花和蛋糕。手写贺卡,匿名的巧克力,突然出现在他的公司。她想尽了所有办法,
用尽所有力气。结果只有一个:拒绝。被无情地拒绝,被彻底漠视,甚至在傅景泽眼底,
看到了厌恶。白棉十八岁那年,傅景泽把林婉白带回家,让她喊婶婶。白棉憋得脸色苍白,
始终叫不出那两个字。傅景泽却完全不肯放过她,捏的她手腕发痛,直到逼她说出那两个字,
才终于放心似得,松开了手。白棉哭着跑走,破天荒傅景泽没有追上来,也没有安慰。
两人的恋爱也算圈内一段佳话,郎才女貌,时不时撒撒狗粮也是羡煞旁人。今天,
他们终于订婚了。电视里的欢呼声愈发刺耳,看着拥吻在一起的两人。白绵闭上了眼睛,
眼泪从眼角无声都滑落。也许,这次真的要放手了。傅景泽回来的时候,
还穿着订婚那件西装。他神色有些疲惫,松开领带,半躺沙发上。今天订婚宴,喝了不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