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的是,上面下的命令,是只抓捕苏玲云一人。这也就代表着,苏玲云自己犯的罪过,
并不会牵连到家人。我之前的担心,也都是多余的。在苏玲云死后,
我仍然可以很好的生活在京城。苏玲云噗嗤一笑,阴阳怪气的说:“等进宫以后,
陛下查明真相,我就会被册封为贵妃。”“如果你求我一声,
或许我就能在陛下面前替你说好话。”我索性沉默,不再搭理苏玲云。母亲白了我一眼,
恨恨的说:“放着轿子不坐,非要说坐在囚车里舒坦,真是天生的贱命!”“瞧你那副贱样,
就和你爹是一个德行!”对于母亲刺耳的辱骂,我早就习以为常。或许因为我长得更像父亲,
我自幼就受到母亲的苛待。当年家里拮据时,我挖野菜讨饭,竭尽所能的为家庭操持。
可母亲最终还是狠下心,将我卖给了人伢子。如果不是人伢子觉得我长相端正,
卖到宫里能有个好价钱,我怕是和大多数女子一样,被卖去青楼。
似乎待在我这个‘囚犯’女儿身旁,会丢了母亲的脸面。她在辱骂过我后,就放下了轿帘,
催促车夫走快些,与我囚车开距离。浩浩荡荡的车队,进入了紫禁城。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
苏玲云和母亲被安排住进一处别院。我则被打入死牢,等待择日处死。寒冬腊月里,
死牢阴暗潮湿,空气中飘荡着霉味与恶臭。我瑟瑟发抖着,坐在一张朽烂的草垫子上。
死牢的晚餐,是一碗涮锅水,外加上半块发了霉的窝头。已经饥肠辘辘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