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着眼,“他说让我,让我……”不知怎么的,从前明明是无所谓的一句话,
如今当着殷宁的面却怎么也说不出了。他的睫毛微微动了动,自动补全了我的话,
“他想让你跟他回去?”“所以,你是想跟他回去吗?”我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却看见殷宁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到楼梯口。“我没有限制你的自由,
你愿意走就跟他走,不用跟我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这样冷淡的声音,顿时愣住了,
等我再回过神,他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他也觉得我是个没脸没皮不知羞耻的女人吗?
他是不是很讨厌我。我揪着发尾,心里莫名地发苦,像是被针揪着挑起,又乍然松手,
难受的让我想要掉眼泪。我回到房间抱着膝盖,看着手里的人鱼项链发呆。
我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态度,或者厌恶,或者鄙夷,或者冷漠,
我向来都能死皮赖脸地一笑而过。可是殷宁他不同,想到他会讨厌我,我就觉得很难过,
难过到没法呼吸。或许我应该找他道歉,跟他说清楚,可是他愿意相信我吗?我还在纠结,
突然听见外面‘咚’地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我打开门,殷宁无力地倚在墙边,脸色潮红,
一双上翘的桃花眼此刻也泛着红。我愣了片刻,这才想到他应该是病发了,
急忙冲过去抱住他。“殷宁,殷宁……”他看起来似乎很不好,无力地倒在我怀里,
虚弱地喘息着。我当即就要把尾巴变出来给他。他拽着我的袖子,“去房间里,别在这儿。
”我尝试着扶起他,他半个身体都靠在我怀里,有点重,等到了房间,我一把把他扔到床上。
他躺在床上,难耐地扭动着身体,一双眼带着水雾,水汪汪地盯着我,“桑桑,桑桑,
我想摸摸你的尾巴。”“好吗?”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又有几分可怜。我放出尾巴来,
他立刻把我蓬松软乎乎的大尾巴搂进怀里。他的手热热的,还微微带着点汗湿,
让我尾椎有一点战栗,又一次忍不住羞红了脸。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似乎看出了我不舒服善解人意地开口。“桑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