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她?”我咀嚼了一下这句话,冷笑,“好,那你帮她赔钱吧。
”聂阳以为我在阴阳怪气,顿时恼羞成怒。“陈木,你摆这副表情做什么?我现在是没钱?
别忘了!我之前也养过你一段时间。”我没忘。想到这里,我心底惨然。是,
我是被聂阳养过,在他没有变成植物人之前。但家里的大小事务,都是我管的。
他妈妈中风住院,我不仅要给她端屎端尿擦身体,每晚还得给她喂水。
第二天挂着个黑眼圈洗他们母子的衣服,准备一日三餐。到头来,
好像是“养”我养得不值了?“那你就赔啊。”我吸了口气,继续重复。“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所有银行卡都是我在保管,里面一分钱都没有。”聂阳勃然大怒,甩了我一巴掌。
我踉跄摔倒在地。脸上的痛楚和手腕的擦伤,还有爱人厌恶的表情。宛如蚂蚁过境,
一点一点蚀入骨髓,钻进心口。将我对聂阳最后的一丝情意,瓦解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