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因为何春月和我爹宋世昌闹过,因为我早见惯了各色女人出入宋府,
所以根本不在乎宋世昌对我娘有几分真心。“如果不是爵位,我娶她这个病秧子公主做什么?
”我娘灵堂前,宋世昌的话犹如在耳。从那年开始,我的身体慢慢变差,
迫不得已从学堂退学。同年,我和蒋湄自学堂分别,再没见过。我整日卧病在床,汤药不断。
虽然心里明白,这和何春月脱不了关系,但是宋世昌正是疼她的时候,
根本听不进我这个亡妻之女的话。何春月见我没人帮衬,变本加厉,一剂药直接将我药哑。
宋世昌因为我三天不向他请安,一怒之下将我送到了乡下庄子里自生自灭。“你要知道,
你娘死了的时候,你也应该去死的。”我离府前,送我的只有何春月,她是来看笑话的。
面对一个被抛弃的孤女,她丝毫不顾忌:“你娘为什么死啊?她不死,我怎么能进来呢?
一个公主要压死我吗?”那时没有经历过人心险恶的我,不知道怎么反抗回去,
任由人将我扔到了乡下。远在乡下的我,不知道蒋国公举家搬去雍州,
临行前希望让我和蒋湄完婚,一并去雍州生活。何春月知道我和蒋湄自小交好,又有娃娃亲,
蒋国公往日待我也是如同亲女儿一般。但是她怎么会想让我这么好过。“郡主才不会下嫁呢?
你们一个要搬去戍边的国公府,郡主都懒得出来看!”何春月嚣张的赶走了蒋国公。
在乡下呆了三年,何春月膝下无所处,宋世昌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错了,将我从乡下接了回来。
而蒋国公府的事,也是回来后才从下人口中听到的。在乡下三年,
被村里的赤脚先生治好了些,能吐出几个字来,但身体总是一副虚弱的样子。
彼时手无缚鸡之力的我只能将所有痛苦默默吞下。一个病体残躯的哑巴,我不想耽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