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季以煜的兄弟露出一个假惺惺的微笑,没回话。
接着对面季以煜说:“干什么你眼瞎吗?之前说好的互不打扰,希望你记清楚。”
“我说的互不打扰,不是让你在外面找野男人。”
“准你有一个形影不离的小情人,不允许我找乐子,季以煜,你说你是不是贱啊?”
季以煜脸瞬间绿了,二话不说就要把我扯出酒吧。
“你放开我......保镖!”我大声喊。
但保镖是季家的,他们不会管季以煜。
陪我喝酒的男生被吓得不轻,默默坐在沙发角落不敢吭声。
我几乎被季以煜拖着走。
“先生,你这样强迫一个女生跟你回家,不太好吧。”
突然,一个女生挡在季以煜身前,阻止了去路。
那女生留着酷酷的狼尾,看向季以煜的眼神不算友好。
季以煜黑着脸,“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
“哪怕是夫妻,也得讲究一个个人意愿,你这样强势,谁知道你妻子回家之后会遭受什么。”
趁季以煜与那位女生理论的空隙,我挣脱出他的桎梏,快速躲在女生的身后。
“季以煜,你不喜欢我,何必这么生气,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我们的动静引来太多人的关注,局面僵持不下,季以煜终究是受不了他人探究的目光,跟他好兄弟离开了酒吧。
“谢谢。”
我跟那位酷酷的女生道谢。
那女生挠挠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就是看你挺不想跟他走的,顺手帮了一把。”
女生叫周清轻,我们聊得很投缘,临走的时候我们加上了好友,并约好下次一起喝酒的时间。
之后,周清轻经常约我出门,我们像熟识多年的老友,各方面都很契合,口味,最喜欢的明星,甚至高中都在同一个城市。
这一个月过得还算相安无事,季家人后来难得的没怎么找过我麻烦。
倒是有个人给我发消息发得频繁。
“苏小姐,记得保重身体,实在撑不下去......第一时间找我。”
我的主治医生在得知我放弃住院治疗的想法后,时不时关心我的病情。
时间真快,一个月过去,我的时间也所剩无几。
这段时间,我也无时无刻不在疼痛中挣扎。
更糟糕的是,我的视力日渐衰退,很多时候会陷入短暂失明,磕磕碰碰是常事,身上通常会莫名时出现一些磕伤后的淤青。
周轻清是个心细的女生,每次和她待在一起,她总能在我身体的某个角落发现这些伤。
她总是小心翼翼问我是不是有人欺负我,我知道,她是担心季以煜会对我动手。
周轻清的关心让我差点丧失理智,忍不住想将自己的病情告诉她。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算了,我的时间本来就不多,说了只会徒增悲伤。
这天周轻清邀我吃火锅,我应下了,却不料要出门时两眼一黑,看不见任何东西。
接着剧烈的头痛接踵而至。
我疼得满地打滚,嘴唇被硬生生咬破。
痛苦,又无助。
然而这种痛苦还回持续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