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妨问问你的枕边人。”
“以后你就会知道,你为了那样一个狠毒浅薄的女人错过淳儿,是一件多么蠢的事情!”
柳新月听了这话,顿时觉得脖子后面升起一阵凉意,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萧祈同我一道去了前厅,将提亲下聘的一切事务办妥后又舔着脸跟我来了后院。
我红着脸拦住他。
“太子,这院里是我的闺房,外男不方便入内。”
“不方便?可是人家又不是第一次来了……”
他饶有兴味地看着我,我越发感觉到两颊滚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了,不逗你了,回去歇着吧。”
临走时,他依依不舍地一顾三回头。
“还是那句话,等着我来娶你!”
我揣着一颗心怦怦跳,怎么也睡不着。
林宴君眼睁睁看着从前对自己极尽讨好的安念淳变得分外冷淡,心中说不出的憋闷。
想到先前她的话,林宴君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她这些天究竟经历了什么,催情药是怎么回事,还有信!
林宴君当即叫来当初安排在狱中的人手,仔细盘问,柳新月心虚地阻挠。
“宴君,你亲自交待下去要好好关照她,她怎么可能真的受委屈,不过是为了让你同情可怜她编出的谎话罢了!”
林宴君沉吟片刻还是决定好好拷问。
“给本侯老实交代,你们谁欺负了安小姐?”
他一声呵斥,底下的人晃了晃身子,早已乱了心神,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回话,只一个劲儿磕头。
“好,不说话?那就全部拖下去乱棍打死!”
见到林宴君发火,他们吓破了胆,当即说出了他们对安念淳所做的一切。
包括苛待她,给她送馊掉的饭菜,趁她不备轻薄于她……
还有在假死丹中掺入催情药的事情。
林宴君脸色黑得可怕,“该死!谁准你们这样欺负她的?”
“属下……属下也是听命行事……”
“听命?听谁的命?”
他们死死咬住下唇,可眼神都不自主地往柳新月身上瞟。
“是……是月夫人。”
林宴君难以置信地看向柳新月,她脸色惨白,却还在狡辩。
“宴君,我只是让他们给安念淳一点教训,没想到他们会这样过分……”
“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嫉妒她可以做你名正言顺的妻子罢了,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啊!”
林宴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失望过,他心中的柳新月是这世上最善良纯净的女子。
自从幼时在一次葬礼上初见,他就下定决心要保护她一辈子,她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毒妇?
柳新月竟背着他做了这么多事!
他又唤来管家,“你如今也是胆大包天了,连本侯的信也敢藏?”
“还有聘礼的事,你究竟是如何办的差!”
管家的脸唰一下白了,“侯爷息怒,是月夫人说侯爷这几日心烦,定是不想看到与安小姐有关的东西,所以叫奴先不要呈到您眼前……”
“至于聘礼……奴也是听了月夫人的意思,您给奴一百个胆子,奴也不敢擅作主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