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陆淮钧松开手。
她果然没有再试图动手，只是蹲在地板上，小心翼翼地捡起所有的碎片，收在掌心。
肖虞姿惊魂未定地对她道歉。
可裴书澄好像没听见一样，整颗心都在那些碎片上。
陆淮钧忍不住说：“我会补新的给你，几个都行，样式价格随便你挑。澄澄......”
裴书澄已经站起身来，平淡地打断他的话：“我可以走了吗？”
陆淮钧皱眉：“什么意思？”
裴书澄嘴角扯出一丝毫无笑意的笑容：“我说，我能离开这栋房子了吗？”
陆淮钧沉下脸：“澄澄，你最近脾气越来越古怪了。东西已经碎了，你就算杀人也不可能恢复原状。虞姿也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裴书澄语气仍然平静：“我想怎么样，你不是都不允许吗，那请问淮爷，我回家可不可以？”
陆淮钧语气里冒出火气：“你想走就走！没人拦着！阴阳怪气给谁听？”
裴书澄转身。
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个曾经让她觉得幸福，如今只觉得恶心至极的地方。
她回家的路上，忽然一秒都不能再等，立刻联系了中介。
“我那套房子要以最快的速度卖掉，价格无所谓。”
挂断电话后，她拉黑了陆淮钧的所有联系方式。
第二天。
裴书澄头也不回地坐上了飞往国外的航班。
7
陆淮钧谈完工作，去会所和几个兄弟一起聚会。
酒过三巡，众人微醺，态度越发放松。
有人吞云吐雾间忍不住问道：“淮爷，你的小女朋友呢？好像虞姿姐的接风宴过后，你就没有再带她出来了？你们是不是分了？按理说不应该啊，外头没听说陆总大发雷霆的消息。”
陆淮钧一仰头，一口将酒杯里的烈酒干了。
他嗤笑一声说道：“当然没分！这几年我把她宠坏了，开始闹大小姐脾气了，这几天冷一冷。女人不能太宠，不然再乖的小白兔也会蹬鼻子上脸，以为可以站在男人头顶上撒野。”
众人嘻嘻哈哈笑起来。
“还得是淮爷！”
“教兄弟的都是真东西啊！咱们哥几个，事业上得跟淮爷学，这感情上也得跟你学。”
只有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年轻男人，看着几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随意玩笑的态度，有些迟疑。
陆淮钧敏锐地察觉到了。
一会儿后两人一前一后去了洗手间。
陆淮钧问道：“文涛你什么意思？”
周文涛也不瞒着他，只是又确认了一遍：“淮爷，你还把兄弟当亲兄弟吧？”
陆淮钧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咱们可是战友！在部队里是过命的交情。你有什么话只管说。”
周文涛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他这个当初在部队里认识的兄弟，退伍回来后变化实在太大了。
他时常会怀疑他变了，不再是当初部队里那个纯粹的陆淮钧。
幸好没有。
两人去了安静的雅座，周文涛想抽烟，想到什么，又收了回去。
他盯着陆淮钧：“我觉得，你这样对裴小姐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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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陆叔叔，我拿到了交换生名额，下周就要出国了。”
裴书澄的声音轻柔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