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力气耙一块地都耙不动,别给我添乱。”舒云不服气,
她属于好了伤疤忘了疼:“外公不是在乡下呆了好几年了,他文质彬彬的都行,
我肯定也能适应,反正条条大路都走得通,姨妈你真不用太焦虑。
”舒云是最近才想起原主记忆中的外公,著名的物理学家,曾在大学任职,
后因举报被送去下乡改造,至今都还没回来。在小小的舒云记忆里,外公高大、斯文,
黑发虽然染上了白霜,却梳得一丝不苟。看向小舒云的眼神永远那般温和、平静,
却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不知道外公如今怎么样了,但有时没有消息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当年为了让一双女儿不受牵连,外公让姐妹两个主动登报申明,解除了父女关系,
这才能在风雨飘摇中保全了姐妹两个的小家庭。这是舒云母亲心中的痛,也是沈如君的痛,
痛恨自己的懦弱和无能。舒云看着红了眼眶的沈如君,不知所措,半晌走到沈如君跟前,
蹲下身,将头靠在沈如君的腿上,“姨妈,别担心,外公肯定会没事的,
他一定会好好再次回到我们的身边。”屋内的氛围一时间变得沉寂了下来,但没一会,
屋外人声嘈杂,舒云听到有人的惊呼声、哭喊声。
她们犹如惊弓之鸟般推开半扇窗户往外看去,是二楼的王家。妇人青丝半百,神情憔悴,
眼神起身地摊坐在地上。王家父子两个回来了,带着王香的骨灰盒回来了,
女人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家孩子不在了,嗷一声哭了出来,是绝望的母亲在无助的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