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笔钱捐了,帮助那些没钱治病的人。”她是没得治了,这些钱与其等她死了,
让顾瑾年给其他女人花,不如用来做慈善。这是她离开前,要做的第二件事。
顾瑾年拧紧了眉:“说什么死不死的?多晦气。”许思彤扯了扯嘴角,没有出声。是啊,
像她这种快要死的人多晦气。顾瑾年被扫了兴,翻身背对着许思彤躺下:“行了,赶紧睡吧。
”许思彤静静坐了几秒,将灯关掉后也背对着顾瑾年慢慢躺了下去。黑暗中,
她突然想到了17岁的顾瑾年,那时他还没有久经商场的市侩和冷漠。
少年的眼中只要看向她时,就满是毫不遮掩的爱意。他可以每天早起一个小时接她去上学,
等晚自习结束送她回家,他再多骑一个小时回家。他可以因为在电话中听见她一声咳嗽,
在大雪封城的天气走十几公里为她送药。他的自行车载着她走遍了全城的春夏秋冬,
身上有一百块,他愿意为她花得分币不剩,自己啃馒头吃泡面还在笑……顾瑾年睡着了,
习惯地转过来将许思彤抱住。两人紧贴在一起,心跳声共振,
震得许思彤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疼得她眼泪流进发间,很快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