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壁挂着一幅幅水墨画,寥寥数笔便能勾勒出山水之美。目光所及之处,
无一不透露着庄重严谨,安姩笔直地站在原地,不敢乱动。“过来坐。
”盛怀安指了指一旁的官帽椅,转身为她斟了一杯热茶水。安姩双手接过茶杯,
轻声道了句“谢谢”。还未来得及收回的视线里,突然又出现了一张黑金卡。“收好,
我工作繁忙,很多时候可能无法顾及到你,需要什么就自己去买,需要外出家里也有司机。
”“不用了,我用不了这么多钱……”安姩紧捏着衣角,慌忙摇头。
盛怀安起身来到女孩跟前,直接将黑卡塞到她手中。“跟我不必客气,
况且我们现在已是夫妻。”安姩捏着黑卡,抬眸望着眼前的男人,眉眼清冷,睫毛浓密,
那股独属于他身上的冷香再次充斥着鼻腔,令人有些恍惚,仿佛置身于梦幻之境。
她暗暗抿唇,“为什么对我好?”男人先是一愣,继而笑了,笑比河清,仿佛乌云忽然褪去,
日光倾泄满屋。“想对你好,没有原因。”……半夜温度骤然降低,
如墨夜色里飘雪簌簌落下。庭院一角,一株古老的梅花树独立于雪夜,傲然绽放,
远远地就能够嗅到那暗香浮动。无光的黑暗中,细细传来梦呓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都是你害死了你的母亲!是你!你就是个扫把星……”“对不起,
对不起……”恐怖梦魇将她拖入无尽深渊,无法逃脱。床上的人儿蜷缩成一团,
枕头上那一大片浸湿的地方,不知是泪还是汗。半梦半醒间,
一阵温柔安抚声好似一股暖流注入心间,安姩奋力睁眼,男人伸手覆盖上她的眼睛。
“没事了,好好睡。”温柔又低沉的嗓音,令人安心,太庙社稷之气瞬间便驱散梦里的阴霾,
眼角轻滑落一滴泪,被男人长指轻揩带走。晨曦微露,天还未亮安姩便起床了,
她的生物钟向来比闹钟准时。昨晚意识混沌之际,那一声声的温柔安抚,萦绕在耳畔,
她记得清楚,是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