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因为他脖子上的那道疤恍惚了一下,然后就镇定的不像样子。
他轻轻推开了桑愉,从容地走进了杂货店,买了一把伞,又走到了桑愉面前。
「我已经不爱你了,桑愉。如果你来到这里只是巧合,那我希望你能尽量避免和我的见面。
如果不是,我希望你能明白到底什么更重要。」桑愉垂眸,
在男人将要离开时抓住了他的衣角。脖颈处的疤有些骇人,桑愉意识到了,撤了撤高领毛衣。
「雪太大了,隅安。」她说:「刚好,我们谈谈。」林隅安没有拒绝,已经过去一年了,
有些事情确实要说清楚。走廊下只有他们两个人,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人之间隔得很远,
那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国内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
所有对你不利的言论被撤得无影无踪。岳父入狱的事和方韵文有关,我找了人,
去跟着迟耀的母亲查当年的案子,果然疑点重重。很快就能有个结果。」
桑愉声音卑微:「那时的事是我假戏真做,模糊了友情和爱情的界限。但最初,
我确实只是想为你做些什么。我已经懂了,隅安。这一年我活的无比煎熬,
我已经懂得如何去爱人,如何给人安全感。。」「我以为看着你一点点变得更好我就能放心。
可我一边看着你闪闪发光,一边又在害怕。我懂了,我真的明白了。
那种担惊受怕夜不能寐的日子。我不求你可以原谅我,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一个去弥补的机会。」她眼神炙热,只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林隅安看,
她用卑微又可怜的眼神看着林隅安,意料之内看到了男人泛红的眼眶。
他一直都是一个很感性的人,可感性的人绝情起来,比谁都狠心。「五年前,
我每天做梦都梦见你和我讲这些。可没有,你甚至不愿意陪我去医院。桑愉。
那个时候我还能不能活。我以为自己疼得要死了,让你陪在我身边,
只是希望自己生前最后一面见的是你,不是冰冷的注射器。」他的声音很柔和,
嘴角甚至泛着上扬的弧度,可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扎在桑愉心里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