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醉酒的男人像只巨犬般,在她身上嗅来嗅去,那鼻尖都要从她的脖颈嗅到胸前,
沈青梨再也熬不住了,“是这个……”她颤抖着手,从袖中摸出那个香囊,“是香囊的香味。
”月光下,香囊上的刺绣隐约可见,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魏缜接过香囊,
指尖摩挲着绣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原来表妹早有准备,用香囊勾引我?
”“四郎君!”沈青梨急得眼眶发热,“这香囊明明是你要我……”“我要你什么?
”魏缜打断她的话,醉眼迷离地凑近,“难道是我逼你送香囊给我?”沈青梨咬着唇,
看着眼前这个明明清醒时要她准备香囊,醉后却全然不认的男人,心中苦涩难言。
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四郎君醉了,该回去休息了。”突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还有说话声由远及近。沈青梨心头一惊,顾不得其他,转身就要躲开。慌乱之中,
她的指甲不小心划过魏缜的手背,留下几道血痕。魏缜也不恼,
反而轻笑出声:“原来是只小野猫,装得倒像只温顺的小白兔。”沈青梨顾不上解释,
快步躲进旁边的屏风后。来人是个小厮,说是国公爷找四郎君有要事相商。魏缜应了一声,
摇摇晃晃地跟着出去了。第二日清晨,沈青梨代替柳姨娘去给大夫人请安,
没想到四郎君竟然也在。见着那清醒俊美的男人,她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昨夜的事像一团乱麻般缠在心头。“四郎,你手上这是怎么了?”大夫人突然开口问道。
沈青梨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她僵在原地,不敢抬头,生怕被人看出端倪,
手中的茶盏微微颤动,茶水在杯中荡起细小的涟漪。“没什么,昨夜不小心遇到一只野猫。
”魏缜漫不经心地回答。沈青梨低着头,装作认真添茶的样子,却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大夫人将茶盏放下,意味深长地看着魏缜:“真是猫抓的?四郎这般年纪,该当收敛些了。